的妖气,甚至是死气。

    “怎么回事?脑子里反映出来的所有信息都是这幅画本身的信息。明晚清初的作品,文人画。关于作者却没有任何的介绍。”

    心里正纳闷,耳边响起了秦映雪的声音,“这幅画怎么样?”

    沈晦沉默片刻,才开口:“有点儿意思,但……”

    “但什么?”

    “但是这幅画儿我看着有点儿妖气。”

    “妖气?”

    秦映雪愣愣地看着他,“看画嘛,就是艺术作品,怎么会有妖气呢?走,里面还有。”

    他们漫步在安静的展厅里,时而并肩,时而各自被不同的作品吸引。秦映雪偶尔会低声介绍几句画家的背景或风格,但更多时候是留给沈晦自己感受。

    而在这个过程中,沈晦发觉了一个奇怪的现象,这里二、三十幅古画全部都是明晚期、清早期的作品,而且作者的名头都很大。虽然没有唐伯虎、文征明、沈周、董其昌,以及王时敏、王鉴、王翚、王原祁,清初四王这些著名书画家的作品,但也都是明晚清初很有影响力的画家。

    “映雪!你们来了。”

    正在沈晦思索着其中的缘故时,身后传来了秦烨邦的声音。

    回头一看,正看见秦烨邦步履从容地走来,身后还跟着一个戴宽边黑框眼镜的助理。

    “爸爸!我们早来了,在等你呢。”

    “秦叔叔!”

    “嗯!”

    看着沈晦,秦烨邦的眼中闪烁出赞赏的光,“这里是我一个朋友介绍的。是个私人展馆。据说这里收了很多古画,挂出来的只是一少部分,还有很多珍品是不示人的。”

    “哦……”

    秦烨邦的话,像一把钥匙,“咔哒”一声轻轻旋开了沈晦心中那个疑惑的锁。

    他重新将目光投向墙上的那些画作,仔细审视。方才那种因名家齐聚而产生的、下意识的疑惑感退去,更专业的观察便浮了上来。笔墨气韵固然老到,某些细节处的处理也极具时代特征,但此刻再看,在一些极细微的地方,比如山石皴法的衔接习惯,或是题款印章的印泥色泽与打章的力道,似乎又能品鉴出几分微妙的、过于规整的刻意。

    沈晦心中豁然明了,“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