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蛋,我被你坑死了。”
想到这儿,金洪亮一咬牙,双目圆睁地看着沈晦,“小兄弟!好眼力。没想到我‘金一眼’的名号是被你这么个毛头小子给砸了。”
“不敢!不敢!我就是想问问金老板,眼前这档子事儿你想怎么了结。”
沈晦步步紧逼地问道。
嘿嘿一笑,金洪亮冲着呆立在门口的女孩使了个眼色。那女孩也相当激灵,反手就把“墨古斋”的大门关上了。
这叫“家丑不可外扬”,在潘家园这么多同行儿的眼皮底下,金洪亮的脸实在是丢不起。
眼见大门被关上了,秦映雪不由自主地依偎在沈晦的身后。这样的场面虽然在拉萨她也经历过,但她还是本能地寻求沈晦身后那处最安全的港湾。
“小子!都是同行儿,今天这事儿你放我一马,保证不传出去,这两幅画我五十万收了。另外,你们以后来我这里鉴定书画,我全部免费。怎么样?”
金洪亮开始出赖招儿了。名声所累,逼着他不得不出此下策。
“呵呵……金老板!”
沈晦冷笑一声,声音里透着几分讥诮,“你连看两幅画都走了眼,往后还让我怎么信得过你的眼力?”
金洪亮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喉结上下滚动:“这……那你想怎样?”
“简单。”
沈晦慢条斯理地说道:“把你背后的人说出来。是谁和你串通一气,设下这个古画骗局的?”
“啊?!”
金洪亮浑身一颤,仿佛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冷水。他万万没想到沈晦竟如此犀利,一针见血地戳破了他的把戏。那双锐利的眼睛仿佛能洞穿人心,让他无处遁形。
可金洪亮心里清楚,那个背后的人,无论如何是不能说出去的。否则,自己不但名声不保,还很可能倾家荡产,甚至是尸骨无存。
想到这里,金洪亮用力地一拍桌子,吼道:“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这可就怪不得我了。三儿……”
“来了!”
一叫一应中,后门一开,两个三十多、不到四十岁的男人快步进来,一左一右地站到了沈晦面前。
“老板!怎么拾掇这个不开眼的?”
在潘家园,像“墨古斋”这样的大买卖家,总是需要雇佣一、两名安保人员的,实际上就是打手保镖。遇上买卖上的纠纷,或是上门挑事儿的三青子,这些保镖就派上用场了。
“大……大伯!有话好好说,别……”
原来那个漂亮的女孩是金洪亮的侄女儿。眼见要打起来,对女孩儿来说,恐惧感是与生俱来的。
一抬手,制止了女孩的话,“金婷!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回后院去。”
抬头看向沈晦,金洪亮冷声说道:“小子!这两幅画我打眼了,但也只是眼力问题,说不上有什么骗局。你要是明事理,就接受我的条件,赶紧走人。否则……”
“否则怎么样?”
深吸一口气,金洪亮后退一步,“三儿、林子!把他们手里的鉴定报告拿过来。下手别太重了。”
“的嘞!您瞧好吧。”
话音未落,两名彪形大汉便狞笑着一左一右扑向沈晦。
早有防备的沈晦把秦映雪推到柜台里面。他这么做很聪明,金洪亮总不能把自己的那些宝贝砸了吧。
沈晦侧身闪过左侧拳风,右手顺势扣住对方手腕一拧,叫三儿的那个汉子惨叫着跪倒在地。
同时,左肘精准击中另一人肋下,趁着对方弯腰痛呼的刹那,手刀已轻落其后颈。整个过程不过十秒,两人已瘫软如泥。
整了整微乱的体恤衫,看向面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