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表妹人后这副彪悍的样子,他是有病才会娶回家。

    这么多年,也就在皇帝表哥面前见到过她认怂的样子。

    有个刁蛮的娘已经够受的了,还娶一个更甚的回来?

    思及此,沈承珏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

    “阿宁,要不你寻个旁人……议亲?”

    苏洛宁没好气地睨他一眼:“说得轻巧,哪是这般好找的?你怎么不去随便找家姑娘?”

    “我哪儿有资格对堂堂表小姐‘始乱终弃’,母亲还不得拿刀砍了我!”沈承珏语气带酸,“不过,说真的,我没机会,你可以啊!母亲那般宠你……”

    沈承珏却像是觉得自己出了个绝顶聪明的主意,越发来劲,开始掰着手指头数京里那些“青年才俊”,听得苏洛宁眉头越皱越紧。

    直到他猛地一拍大腿,福至心灵,脱口而出:“嗐!最厉害的,当然是宫里那位……呃!”

    话一出口,他自己先吓了一跳,猛地捂住嘴,鬼鬼祟祟地四下张望。

    苏洛宁连嘴角都懒得抽了。

    那位的金大腿她可抱不了。

    刚被轰出来。

    若不是自己脸皮够厚,早自挂东南枝了。

    “左右我爹回来还有两个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一时间她也确实想不出什么合适的法子。

    “对了,我娘的嫁妆全收回来了?”都四个月了,再多的借口也该用完了吧。

    “不提这事也罢,提了就上火!”沈承珏喝了口婢女沏的茶,继续道,“十个铺子九个账册不全,若不是你提前誊抄了问题账册,估计姑母的嫁妆连一半都收不回来,至多收回些空壳子。”

    “那苏家肯吐银子出来?”苏洛宁饶有兴致,那可是一笔不小的数字。

    “也不看看谁出马!小爷天天让人在苏府门口读律法,银子不到位,就一直读!”

    噗——

    苏洛宁就差拍手叫好了。大伯父苏镰是太常寺郎中,虽闲差却特别注重脸面,沈承珏这招几乎戳到了他肺管子。

    “他苏镰官位不高但自诩朝中清流,哪丢得起这种人,乖乖掏银子,交庄子铺子。承诺这个月底全数奉还。”

    “二表哥出马就是不一般!”苏洛宁毫不吝啬的夸赞,至少她是想不出读律法这种损招的。

    “那是自然。”沈承珏嘚瑟不已。

    ……

    另一边,祁煜回宫后第一时间召见了陈太医。

    “陈卿,我且问你,女子行经期间,在何种情况下会突然腹部绞痛或抽痛,短则一阵长则数个时辰,之后转为隐隐作痛?”祁煜问的一脸正色。

    陈守清觉得自己早晚会被灭口,陛下演都不演了,连女子癸水都直接跟他讨论,且形容的如此细致。

    若不是陛下生的高大英朗,他几乎荒唐的怀疑这位是女儿身了!

    当然也只敢作死的想想,当下还是很专业的解释,“回陛下,此乃女子宫寒所致,一般不通则痛、不荣则痛。气滞、寒凝、瘀阻均会至此。”

    “说人话。”

    招来帝王一记冷眼,陈守清忙诚恐作揖。

    “简单来说,绝大多数突然疼痛属于寒邪,比如淋雨涉水、冷水沐浴、贪食凉物等。”

    “等等,喝凉水也会?”祁煜突地眼神收缩。

    不敢再打太极,陈守清干脆利落作答:“回陛下,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