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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是白日见了祁煜,也或许是受了舅母拉郎配的刺激,这一晚苏洛宁睡的极其不踏实。

    她翻来覆去,直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地被倦意征服,沉沉睡去。

    恍惚间,觉得床边似乎有人。

    一道模糊又熟悉的身影坐在那里,玄色的衣袍几乎融于昏暗的夜色里。

    是……他?

    苏洛宁努力想睁开眼,却觉得眼皮沉重无比。

    那身影轮廓像极了祁煜,可感觉却又截然不同。

    梦里的他,眼神太过骇人。

    是她从未见过的……可怕。

    得!一定是做梦!

    他虽然有时候吓人,但不会这样的……

    是白天被吓到了吧……睡吧睡吧……

    苏洛宁嘟囔了一声,下意识地往被子里缩了缩,然后便又沉沉睡去,只当是噩梦一场。

    她并不知道,那并非梦境。

    祁煜确实就坐在她的床头。

    夜阑人静,他如同蛰伏的夜枭,悄无声息地潜入国公府的芙蓉苑。

    值夜的白芷早已被外面的尉迟劲无声制住,只能焦灼地陪着那位煞神在外面看了一夜星星。

    屋内,只有清浅的呼吸声。

    往常陛下来看小主子都是直接入内,今日进屋前却冷着声一连问了她两个问题:

    【你们主子是不是来癸水了?】

    【六月初七,你们主子是不是挨了板子?】

    白芷皆错愕点头,随即陛下便浑身如寒冰一般闪身进了屋。

    ……

    祁煜借着窗外透进的柔和月光,凝视着榻上睡得毫无防备的少女。

    卸下了白日里那些或聪颖或狡黠的伪装,她睡得乖巧恬静。

    数月来的种种荒谬羁绊,或都因面前的女孩而起。

    她可知情?

    因何缘由导致?

    主动还是被动?

    他很想对她刑讯逼供,但他终究什么也没做。

    只是这般静静地坐着,用强大的自制力一点点压抑着所有的怀疑和猜忌。

    祁煜倚靠着床沿,单手撑着额角,凤眸微闭。

    直到窗外传来极轻微的三声叩窗棂的声响——那是尉迟劲给出的信号,天将破晓。

    他缓缓起身,最后看了一眼榻上依旧酣睡的苏洛宁,眼神复杂难辨。

    随即,如同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推门而出,融入将明未明的晨曦微光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院外,白芷看着陛下离开的背影,长长松了一口气,只觉得后背都被冷汗浸湿了。

    悄悄和旁边面无表情的尉迟劲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

    白芷:陛下这夜探香闺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吓死奴婢了!幸好小主子睡得沉……

    屋内,苏洛宁对这一切毫无所觉,只是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咂了咂嘴,翻了个身,继续做着她不是太美的梦。

    ……

    苏洛宁是被窗外隐约的嘈杂声吵醒的。

    脑袋还昏沉得厉害,梦里祁煜那张时而温润含笑、时而染血疯批的脸交替闪现,搅得她心神不宁。

    真是魔怔了!怎么会梦到他那种样子?太吓人了……

    狗男人做梦都不放过她吗?!

    “芍药,外面怎么这般吵闹?”

    “回姑娘,是长公主差人给您送来了入冬的衣物,说全都是无忧阁的新款。”

    芍药从外间进来,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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