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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人质的解救,仇冰和段立德当场翻供,直接揭发冯金明。

    冯金明自知难逃罪责,就将属于自己的责任都揽了过去。

    案件于四月十八日上午审理结束。

    冯金明犯了以下罪名,数罪并罚。

    “指使投毒罪”,巴豆“虽不堪以杀人,而令人疾苦者,杖一百”;

    陷害科考生员,依照《大清律例·贡举非其人》,考生夹带小抄,杖一百,诬告或陷害者反坐,杖一百。

    但是陷害县试案首,遵循咸丰年间旧例,可判为绞监候。

    勾结匪类略人,杖一百,流三千里。

    威胁捕快顶罪,杖一百。

    所以最终等待冯金明的是杖刑后流放三千里,还是绞监候,就看省按察使司的复核了。

    不过按照当时的司法环境,从重处罚是必然的,更何况冯金明犯了如此多的罪行,基本上处以绞刑,能落个全尸已经算是宽大了。

    杨子凌听完,心里顿时一激灵,原来一个县试案首这么牛呀,本来陷害生员是杖一百的,但陷害的对象如果是县试案首,居然可以直接上升到绞刑!

    仇冰和段立德这两个从犯,有立功自首情节,又是被冯金明胁迫,杖一百,徒一年。就是挨完一百棍,在当地监狱里服刑,同时参与重体力劳动一年。

    从大堂里出来,杨子凌一个人走在街道上,四月的阳光暖暖洒下,一点微风吹拂过面庞。

    街道上人来人往,商铺的招牌旗帜,和街边垂柳长长的纸条,一起在风中轻轻摆动。

    小贩叫卖声,路人交谈声,孩子们嬉戏打闹声,一切都在表明,这里是一个相对安全的世界。

    再想想监狱里的黑暗、阴冷、潮湿、腐臭、跳蚤,还有杨子凌破裂的衣袖。

    杨子凌内心感慨:案子终于结束了,我再也不用提心吊胆,不用担心自己随时会受刑罚,掉脑袋,不用担心这里的家人被流放,也不用担心自己的任务失败带来什么后果。

    “二哥,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没事了!”

    简单的对白,杨子凌的眼泪掉落下来。

    冯妙君走上前,犹豫了一下,还是抱住了孔乙己。

    她不在乎现在还是白天,不在乎礼法的约束,更不在乎杨子凌的身上很脏,还有跳蚤。

    “二哥,你坐着,我去烧水,你洗一洗,去去晦气!”

    “好!”

    当温热的水,包裹着杨子凌的皮肤,当冯妙君的发篦,梳过杨子凌的头发,杨子凌的内心充满了温暖。

    “二哥,你再泡一会儿,这一身衣服不要了,我把它烧了。”

    “好。”

    “二哥,这是新衣服,从里到外,都在这里,泡完澡你自己穿。”

    “好。”

    “二哥,你想吃什么,我去做。”

    “给我下一碗面条吧!”

    “好!”

    杨子凌坐在汤桶里闭上眼睛眯一会儿。

    “二哥,醒醒,面好了!”

    杨子凌睁开眼睛,看到冯妙君一头汗,站在自己的面前,身上还沾染着面的香味。

    冯妙君帮助杨子凌擦干头发,穿好衣服,来到客厅。

    但见桌子上有两碗面,热气腾腾,洁白的面条,碧绿的青菜,青白相间的葱花,面条上窝着一个荷包蛋。

    面旁边的清汤上浮着几滴大小不一的油花,散发着芝麻油的香味。

    “来,吃饭,二哥,这里从你县试后就没做过饭,只剩一些面和鸡蛋,院子里有葱和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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