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请代为转达一下!”

    门卫离开,半晌之后回来,“马里副主教说他并没有得到约瑟夫主教的通知,不知道清国官员来旁听的事情,不敢擅自做主。请清国官员在教堂外等候,审理完毕自会将结果告知。”

    杨子凌知道这很可能是掌握实际权力的副主教奥古赛特·马里架空了约瑟夫主教。

    甚至将约瑟夫主教控制起来,免得约瑟夫做出伤害天竹教利益的事情。

    杨子凌顿时大怒,他在后世哪见过外国人在中国这样明目张胆地欺压中国人,就要上前理论。

    那人见杨子凌面色不善,急忙出言警告:“马里副主教已经明言,勒鲁神父之事乃是教会内部事件,清国官员如果干预,即可视为敌视法兰西!请不要轻举妄动!”

    李廉急忙过来拉住杨子凌,听陆铭章的安排。

    可是陆铭章能有什么安排,无非是在这里等待!

    约莫过了一个小时,教堂大门重新打开,里边走出几个法兰西人。

    为首的是一位年过四旬的中年人,高鼻深目,灰白头发,“我是奥古赛特·马里副主教。

    经过教会法庭审理,勒鲁本堂神父犯有贪污罪,已经责令他交出贪污的赃款,禁足四十天,反省罪过,然后调离本教堂。

    至于其他事情,并没有发现,希望清国官员不要炒作勒鲁本堂神父的个案,以免扰乱视听,败坏天竹教清誉,致使舆论哗然,危及两国邦交!”

    当李道周把马里副主教的话翻译过来,众人无不瞠目结舌!

    “哦,对了,对于教堂起火之事,我看损失不大,本着天竹宽大为怀之心,就不再追究贵国纵火之责任,还望贵国官员引以为戒,切勿发生此类恶劣事件,以绝法兰西之欢心!”

    众人听完,无不骇然,勒鲁只是被禁足四十天,然后调离本教堂!

    “守一,你问问他知不知道因为勒鲁神父导致一百多名清国幼儿死亡的事情?”

    李道周用法语说完,马里副教主面色大变,异常愤怒,叽里呱啦说了一通。

    李道周翻译后,“污蔑,纯粹的污蔑!教堂的育婴堂或许会偶有疏忽,导致个别幼儿不小心感染疾病,但从未有过如此多幼儿丧生!”

    “昨日从教堂中清理出一百多具幼儿遗骸,由约瑟夫主教亲自主持葬礼,就埋在离此处两公里外的坟墓里。”

    李道周也被马里副主教的无耻给气到了,不等请示陆铭章,直接质问。

    “两公里外坟墓里的小二遗骸,与我天竹教堂有何关系?难道就是因为约瑟夫主教前去主持了葬礼,那些幼儿就是我教堂勒鲁神父所为?”

    马里副主教看了看众人,“如果你们觉得教堂的育婴堂有虐待幼儿致死的情况,请现在跟我来,进入教堂搜查。

    如果搜查不到幼儿尸体,休怪我通知法兰西领事馆,去综理衙门质问!”

    马里副主教停了一下,又郑重警告。

    “另外如有无知百姓,听信谣言,来教堂闹事,休怪我法兰西翻脸无情!”

    李道周将这些话通通翻译过来,众人听完,都对马里副主教的无耻震惊到了。

    如此罔顾事实,颠倒黑白!

    如此灭绝人性,漠视人命!

    对于自己一方犯下的滔天罪行,一笔带过,轻轻放下!

    “陆大人,我们接下如何应对?”

    陆铭章也是气得胸脯不停地起伏,勉强镇静下来,说道:“我现在就行文给省布政使司和按察使司,看他们如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