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情绪,在他胸腔里爆发。
这疯女人居然用毒蛇阴他?!
他死死盯着司缇消失的方向,眼神阴鸷得几乎要滴出墨来,咬牙切齿,一字一顿:
“你、给、我、等、着!”
这笔账,他记下了。
不把这个疯女人收拾服帖,他聂赫安名字倒过来写!
他也不确定这蛇有无毒性,只能回到车里,发动引擎,朝最近的医院疾驰而去。
……
端午将近,天气渐热,正是各种蛇虫鼠蚁活跃的季节。
司缇的外婆是苗医,常年与山林打交道,什么毒物没见过、没抓过、没养过?
司缇从小耳濡目染,后来又跟着开中医馆的老头学了不少,抓几条没什么毒性的蛇,对她来说并非难事。
她今晚特意出来,就是为了收集这些小演员。
吓唬聂赫安那条,不过是顺手为之,顺便试试效果,顺便……报复一下他之前的嚣张和今天的找茬。
至于蛇有毒?
当然是骗他的,乌梢蛇无毒,咬一口最多肿两天。
但看他那副吓得跳脚的样子,司缇就觉得心情舒畅。
成功摆脱了那个麻烦精,司缇捂着布袋里剩下的两条战利品,悄无声息地溜回了司家。
她将两条还在布袋里蠕动的小蛇,分别送进了司晴和司宸的房间。
做完这一切,司缇功成身退,悄无声息地回到自己房间,迅速换下那身黑衣,仔细叠好收进柜子最底层。
她躺回床上,盖好被子,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心情平静地闭上了眼睛。
什么阴谋算计,什么长远布局,有时候最直接、最原始的恐惧,才是最有效的“教育”方式。
就像那个行事乖张的烂人曾经教导她的:“谁让你不爽,让你疼了,别管什么后果,先给他一个更疼、更怕的教训再说!报复要趁早,要狠!”
这一夜,司缇睡得格外香甜。
……
第二天,司缇是被一阵浓郁刺鼻的雄黄味熏醒的。
她慢悠悠地起床,洗漱。
走下楼梯,雄黄味更重了,几乎弥漫了整栋小楼。
司母正指挥着姜琴在角落和门窗处撒雄黄粉,脸上还带着未散的后怕。
看见司缇下来,司母连忙迎上来,关切地问:
“淼淼,你起来了?你房间里……没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吧?比如……蛇?”
司缇脸上茫然,微微睁大了那双漂亮的狐狸眼。
“什么蛇呀?妈妈,怎么了?屋里味道好重。”
司母见她一脸不知情的样子,松了口气,随即又愁眉苦脸地解释道:
“哎哟,可别提了!今天一大清早,你二哥还有小晴房间里,都发现了蛇。黑乎乎的,可吓人了!你二哥睡得沉,还被咬了一口,现在已经送去医院了!小晴也吓得不轻,都没睡好。”
司缇无辜地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她目光转向楼梯口,只见司晴正脚步虚浮、脸色惨白、顶着两个黑眼圈地走下来。
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魂魄,眼神都有些呆滞。
可惜了,没咬她一口。
司缇心里遗憾地叹了口气。
司母看见司晴这副样子,更是心疼,连忙上前安慰:
“小晴啊,看你脸色这么差,今天要不就请个假,在家休息一天吧?别去团里了。”
司晴木然地摇了摇头,声音沙哑:“不用了,妈,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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