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新的、强大的反郇阳势力。

    “另外,”秦楚补充道,“让轻骑哨多加演练长途奔袭、侦察、骚扰的战术。未来我们的对手,可能不再仅仅是固守城池。”

    “诺!”黑豚领命而去。

    内政、外交、军事、情报……秦楚如同一个高明的棋手,在郇阳这个小小的棋盘上,同时落子布局。他深知自己根基尚浅,实力有限,不能与大国正面对抗,只能依靠更精准的情报、更灵活的策略、以及对人才的前瞻性吸纳,在这夹缝中寻求生机与发展。

    数日后,前往接触韩悝的人传回初步消息:那韩氏子悝,果然对送来的一些算学、律法问题颇感兴趣,回信虽言辞谨慎,却显露出扎实的功底与不凡的见解。更重要的是,其在回信中隐晦地流露出对现状的不满与对“能展所长之地”的向往。

    秦楚看着那封笔迹工整、措辞得体的回信,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弧度。

    “星火已现,只待东风。”他低声自语,将信纸小心收起。

    他需要更多像韩悝这样的人才,需要更灵通的消息网络,需要更强大的军事实力。郇阳的路还很长,但他有信心,一步步走下去。毕竟,他最大的优势,并非来自这个时代,而是源于那超越千年的见识与格局。他要在战国这片英雄辈出的土地上,亲手塑造属于自己的传奇。而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第四十八章远交近攻

    初夏的风拂过郇阳城头,带来泥土与青草的气息,也带来了各方势力蠢蠢欲动的讯号。秦楚立于城楼,目光仿佛穿透了远方山峦,落在那些看不见的棋局交锋之上。韩悝之事需耐心经营,如同静水垂钓,急不得。而北方的兀朮,却如同草原上的鬣狗,逡巡不去,必须时刻警惕,并寻机斩断其爪牙。

    “大人,”黑豚大步走来,呈上一卷新绘的北境草图,上面标注了兀朮近期活动的几个区域以及与浑邪部大致的方向,“兀朮的人马已聚拢了百余骑,都是些悍不畏死的亡命之徒。他们袭击了几个不肯归附的小部落,抢掠粮草妇孺,气焰嚣张。派往浑邪部的使者,似乎也有了回音。”

    秦楚凝视着地图上代表兀朮活动的标记,眼神冰冷。这条毒蛇,必须尽快解决,否则后患无穷。

    “浑邪部态度如何?”他问。

    “尚无确切消息。但浑邪部素来强横,其酋长贺兰顿野心不小,未必甘于久居林胡诸部之下。兀朮若许以重利,难保其不动心。”黑豚分析道。

    秦楚沉吟片刻,一个“远交近攻”的雏形在脑中形成。他不能坐视兀朮与浑邪部勾结,必须主动破局。

    “我们不能只盯着兀朮。”秦楚手指点向地图上浑邪部的大致方位,“贺兰顿是关键。若能使其按兵不动,甚至……对兀朮心生恶感,则兀朮不过疥癣之疾。”

    “如何为之?”黑豚眼中露出疑惑。浑邪部远在数百里外,郇阳鞭长莫及。

    “兀朮能派使者,我们也能。”秦楚嘴角泛起一丝冷峭,“不过,我们的使者,不携金帛,只带‘消息’。”

    他详细吩咐道:“挑选机敏胆大、熟悉狄语的斥候,扮作草原商人或流浪武士,潜入浑邪部势力范围。不必直接求见贺兰顿,而是在其部落中,尤其是那些与贺兰顿有隙的头人、巫师中间,散播几条‘流言’。”

    “其一,兀朮为报私仇,引赤牙部南下,损兵折将,却让浑邪部徒耗钱粮,空等一场,实乃无信无义之辈。”

    “其二,兀朮许诺瓜分黑羊、白鹿旧地,然此地如今已被我郇阳实际掌控,他空口白话,是在戏耍浑邪部。”

    “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秦楚目光锐利,“暗示兀朮野心勃勃,今日能叛赵投林胡,他日未必不能叛林胡而投……譬如,西边的月氏,或者东边的东胡?让贺兰顿想想,收留这样一条反复无常的毒蛇在身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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