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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说。”

    他摇摇头:“可能是特制的烙铁,但凶手为什么要这么做?”

    张菀突然开口:“五行之中,火克金。”

    “肩属金位,火烙压肩,是为了镇住她的‘金气’。”

    赵庆看了她一眼,语气带着几分询问:“这位是?”

    “派出所的张菀,熟悉本地民俗。”我介绍道。

    “民俗?”赵庆重复着这个词,语气显得有些微妙。

    “陈皓,我当法医十三年,见过各种死法。”

    “但这种......明显带有仪式感的,往往是连环案的开端。”

    我心里一沉:“你是说还会有受害者?”

    “五行有五。”

    赵庆指了指尸体:“金木水火土,这才用了一种组合。”

    “如果凶手真的在按某种仪式杀人,后续可能还有四个受害者。”

    窗外雷声滚过,像块浸了水的铅块压在胸口,闷得人喘不过气。

    就在这时,年轻女法医突然“咦”了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诧异。

    “赵老师,你看这个。”她指了指李霏的左脚脚心。

    我们立刻凑过去,借着勘察灯的光看清,尸体脚心的正中央,有个用针尖刺成的细小图案。

    墨色已经渗进皮肤,是个圆圈套着三角形,中间嵌着一点。

    “这是什么符号?”我皱紧眉头追问。

    张菀的脸色瞬间煞白,声音发紧地说:

    “玄极教的印记,这是‘七日取魂’的标记。”

    “什么七日取魂?”

    “一种古术。”张菀盯着那个符号,眼里带着我从未见过的恐惧。

    “传说玄极教有一种仪式,专门选中生辰特殊的女子,在七日内分五个阶段取走她的魂魄,最后炼成‘阴灵体’。

    “每个阶段对应五行之一,结束后会在尸体上留下这个标记。”

    “阶段?”

    我抓住关键:“你的意思是,李霏的死只是第一阶段?”

    “恐怕是这样。”

    张菀抬头看着我,说道:“金克木,银簪锁喉是第一日。”

    “接下来是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

    “每个阶段的死法不同,但都会留下对应的五行印记。”

    “要持续七天?”

    “不......是五个受害者,每人对应一个阶段,但七日内必须完成。今天是李霏死的第三天,也就是说......”

    她没说完,但空气里的凝重,已经说明了一切。

    雷声再次炸响,这次近得像在屋顶炸开,震得窗户嗡嗡作响。

    雨骤然变大,砸在瓦片上的声音,如同战鼓催征。

    刺耳的电话铃声,突然在此时炸响,划破了满室的死寂。

    老孙头从办公室连跑带喘地冲出来,脸色惨白如纸。

    “陈警官,张菀,出事了!”

    “怎么了?”我立刻起身。

    “镇西头......”他喘着粗气道:“镇西头河边,又发现一具尸体。”

    “什么样的?”

    老孙头咽了口唾液,声音有些颤抖地说:

    “穿着红衣,身上有好多树叶,像是被树活活埋了似的。”

    木克土。

    第二阶段,已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