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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不其然。

    等我们回到派出所时,院里已停着一辆市局牌照的车。

    檐下站着两个穿白大褂的人,一男一女,正在整理装备。

    见我们进来,其中那个高个子男子,率先放下东西迎了上来。

    “陈皓?”他主动伸出手,自我介绍道:“市局法医处,赵庆。”

    我伸手和他交握:“辛苦了,路上不好走吧?”

    “何止不好走。”赵庆苦笑一声,指了指院外泥泞的小路。

    “有段路塌方,我们绕了三个小时才到。尸体在哪?”

    “在临时停尸间,跟我来。”

    张菀接过话,随即转过身子,朝派出所的后院走去。

    临时停尸间是后院一间不起眼的平房。

    平时堆着杂物,昨晚发现尸体后,已经连夜清理消毒。

    地面铺着防水垫,冷藏箱就放在房间中央。

    李霏的尸体躺在冷藏箱里,依旧被洁白的棉布,裹得严严实实。

    赵庆掀开白布,视线扫过尸体时,吹了声短促的口哨。

    ‘够邪乎的!’

    他戴上手套,指尖刚触到尸体便顿了顿,随即开始初步检查。

    “银簪刺喉,柏叶塞口......凶手倒挺讲究的。”

    这时,他身边的年轻女法医,已经麻利地打开了勘察箱。

    她拿起相机,开始进行拍照,快门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死亡时间?”我沉声问道。

    “初步判断,前天晚上十点到十二点之间。”

    赵庆小心翼翼地拔出银簪,放在托盘上面:“但有个问题......”

    他侧过身子,示意我看伤口,指尖点了点尸体的颈部。

    “深度七厘米,完全穿透气管,和部分颈椎。”

    “但创道很干净,几乎没有生活反应,这银簪是死后才刺入的。”

    “死因呢?”

    “窒息!”赵庆掰开李霏的嘴,用镊子夹出几片湿漉漉的柏叶。

    “这些叶子塞得太深,有一部分进了气管,她是被活活憋死的。”

    我想象着那个场景:

    一个十七岁女孩,被人按着往嘴里塞柏叶,挣扎间气息渐绝。

    随后被摆成诡异姿势,穿上红衣,点上朱砂痣......

    “其他伤呢?”我压下心头的不适,追问道。

    “手腕和脚踝有轻微捆绑痕迹,应该是束缚时没太用力。”

    赵庆逐一审视着尸体的四肢,继续道:“奇怪的是,她身上没有任何防卫伤,连指甲缝里有两种物证。”

    “除了先前提取到的白色粉末,还有这个......”

    他抬起李霏的右手,用镊子从指甲缝里,夹出一小片暗红色碎屑,放在放大镜下细看。

    “红色的布料纤维,质地很细,像是丝绸。两种物证混在一起,已经拿去化验了。”

    “从凶手衣服上抓下来的?”我试着猜测。

    “有可能,另外她肩上的焦痕......”

    话未说完,他小心地揭开红衣右肩部分,露出下面的皮肤。

    那处焦痕呈规则的圆形,直径大约五厘米,边缘整齐利落。

    “这不是普通火烧,像是低温烙铁烫出来的。”

    赵庆解释道:“温度控制得极准,只伤及表面,布料没被烧穿也合理,因为低温热源,不会瞬间点燃布料。”

    “用什么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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