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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还能有什么当事人?”

    “若是人没死呢?”槐序说。

    三山先是错愕,微张着嘴却不说话,站了好一阵才敢相信自己听到什么,脑袋嗡的一声,差点坐在地上,是赤蛇搭着胳膊扶了一下,才没让他倒下。

    找了这么多年都没个影子。

    现在却有人说,人当年根本就没死?

    “莫,莫要戏弄我。”

    三山哆嗦着说:“此事开不得玩笑,当年沿河去寻,一路入海也未见尸骨,后来又在云楼四处寻觅,却也不见半点人影。”

    “若不是,若不是今天这老畜生在此勾起旧事,我都当她死了,每年去坟上祭拜。”

    赤蛇扶着他,却说:“这事的确玄妙,死了多年的人竟然还活着。不过,槐兄弟可不会轻易戏弄旁人,你忘了前些天的胡二娘之事,还有昨天那个案子?”

    三山恍惚的点头,他也是亲眼见过槐序的手段,那两件事,他都是在场。

    正因如此,他才如此发问。

    实在是,多年只闻哭讯,不见亡魂,今朝却听故人,知见空坟。

    一时忧愁喜乐烦恼苦恨纷至沓来,不知往事前尘余生何渡。

    “你离家时,拿走一枚玉简?”槐序说。

    三山回神,急忙承认:“是,那里面是一门法术,这些年都在我手里存着,之前也给别人看过,却都看不懂,如今还在我的家里!”

    “若是您想要,我这便取过来!”

    槐序并不着急,淡淡的吩咐道:“回头再送也行,既然想见人,就跟我走一趟吧。

    “有的人不能让她主动过来,她闻着一点风声就要跑,不会轻易拉下来脸去等你,非得亲自过去。”

    “快到地方,先不要跟着,我先进去探探口风。”

    “若是人家想见你,你再过去;若是不想见,便就此离开不要再问——否则便要坏了规矩。”

    三山沉默着,许久,忽然跪下重重地给槐序磕了个头。

    之前只见石锤那样的大人物竟对稚子叩首磕头,不甚理解,还有些轻慢,如今身在局中,才知恩之一字有多可怕。

    他既不是胁迫,也没有强求,只是轻描淡写的把你半生的遗憾摆出来,又说还有转机,于将要溺死之人面前垂下一根鱼线。

    你抓不抓呢?

    哪怕抓住这根鱼线被吊起来,也不会付出太多的代价,不会伤筋动骨,不会拔鳞剔肉,甚至这所求的一点微末的代价,就好像是为了让人心安。

    明知其有所求,却也只能心怀感恩。

    “走吧。”槐序起身拍拍衣摆,看着满桌餐点,皱着眉整整衣襟,走出茶楼迎着风散散身上的菜香味。

    安乐紧随其后,赤蛇和三山带着人跟上,浩浩荡荡的一行人又跟着槐序沿街而走。

    ·

    南坊,成衣店。

    老板娘靠着柜台打着哈欠,手里拿着毛线团,慵懒的做些针线活,抬眼瞥见店里的小二在打瞌睡,轻佻地笑笑,也不在意。

    有人走进店内,敲敲柜台。

    “哎呦!贵客,您今个看着气色不错啊?”

    老板娘抬眼一看,只觉得心都化了。

    世上竟有人这般好看,生的唇红齿白,五官精致,却有一双不同寻常的红瞳,冷漠疏远,给人的感觉好似夏日的薄冰,是个很有破碎感的美少年。

    前些日子,人过来还是蓬头垢面一手枪一手钱,差点被赶出去。

    今天来时,同一身衣服,差距竟如此之大。

    身后竟然还跟着个女孩,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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