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雅致的鲜红发髻,温婉可爱,明明一见就是活泼好动的性子,却愿意安静的候在门口,等他做事。

    “我的衣服,做的怎样了?”

    槐序扫过店内的装潢,随意的问:“有些事路过南坊,顺路过来看看。”

    “哎呦,请您莫要心急。”老板娘笑着说:“您这样的贵客,我们店里自然是务求尽善尽美,因此还有两件正在做些最后的处理,其他几件倒是已经做好。”

    “若是您急着穿,不妨先将做好的带走?”

    “剩下的两件,您留个地址,明个我们派人给您送过去?”

    槐序轻点下巴,又问:“你这店,开了多久?”

    “那得有几十年了。”老板娘说:“我这店啊,是从别人手里接过来的老店,很早以前就开着,原先的店主修道云游去了,我其实也只是代管。”

    “这么多年只有你一个人开店?”

    “是啊。”老板娘隐约觉得不对劲,这客人的模样就不是那种健谈的人,他分明有个冷漠孤僻的壳子,不会轻易戳破。

    突然找人谈话,态度又这样明显,恐怕是有事。

    但她这是第一次见这位客人,往前没接触过对方,因此也想不起来能有什么事情可以找上她。

    当然也不排除看走眼,对方真的只是凑巧想问两句。

    毕竟只见过短暂的两面,交流也不多。

    “这些年一直守着规矩?”槐序问。

    “……云楼的规矩,自然是守着。”

    老板娘叹气:“客人呐,您就说吧,我犯了什么规矩?”

    “您这样的人,便像是天上的炽日,昼夜轮转俯瞰人间,却是不会轻易与人聊这些闲事——如今主动聊起,只能代表我已扯进故纸堆的前尘里。”

    “什么尘?”

    打瞌睡的小二猛地惊醒,叫冤:“我洒扫的顶干净了,哪还会有灰尘?”

    “睡你的觉去吧!”老板娘丢过去个毛线团,刚升起几分哀伤的情绪,以为翩翩少年忽上门来,前尘旧事也要跟着追来,就被这没心没肺的打断思绪。

    “倒也没什么大事。”

    槐序走到窗边,遥指北方,老板娘走过来跟着朝那边看,没看见人影,便听见槐序说:“有人想见你,按照规矩,我让人留在远处等着,我先来问问你的口风。”

    “若你想见他,我就把人带过来,若是不想见,我就让他回去。”

    “这事,你有冤屈,所以不强求你。”

    “是谁?”老板娘心里已有名字。

    “三山。”

    槐序简短的讲了讲三山和老鬼所说的两个故事,又说:“现在俩人争执不休,按照云楼旧时的规矩,这桩旧事总该有个说法,只能请你这个当事人来定夺。”

    老板娘怔怔的看着窗外的长街,恰逢一阵海风卷进店内,几缕碎发扑上雍容,美眸流转间已有几缕哀思,又现几分苦恨,再过眼,唇角便扬起轻笑。

    她说:“那老鬼说的不错,我是个下贱的女人,靠着出卖身体来换取钱财,各种腌臜事都做过。”

    “接近三山……全是我设的局,目的就是想要害他。”

    “至于当夜,也确实是我故意去诬陷他,主动进他房里厮打,让父子反目成仇,自己于残月白桥之处,投河脱身离去。”

    “只不过此事还有些内情。”

    老板娘平静的说:“那老鬼过去所做的生意,指的是拐卖孩童,放贷收债,还做一些明面上不允许的皮肉生意——我,就是被他从家人身边拐走卖掉的孩子。”

    “当年我才六岁,就被他从家里偷走卖掉,后来好不容易逃-->>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