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便让周围的景物增色不少。
她猜槐序的意思还是要去,但是不想和她一起去。
但槐序家就在对门。
回去以后她就嘱咐大白,用肉骨头收买它帮忙看门,一听到对门有动静就叫她——到时候装作偶遇,再看着他一脸不情愿却又找不出理由拒绝,一起去听课。
迟羽看着这一幕,火红的眼眸低垂着,凝视着被槐序抛飞的一片落叶,只觉得这叶子实在凄惨,从树上脱落,又没有同其他叶子一样在风中起舞,孤零零的落在一处。
连个能说话谈天的朋友都没有。
可她生的实在漂亮,哪怕这样明显的动作都像是冷美人的孤芳自赏。
明明发色是如火一样的红,给人的感觉却像是随时都会熄灭的火,灰烬里的火星。
她很羡慕槐序,第一次见面,她就有种感觉——他是‘同类’,是难以融入群体的同类,仅仅看外表便觉得冷漠孤僻,不是很好打交道的那种人。
现实却是,他很顺利的就融入群体。
而且很讨人喜欢。
之前安乐有提过他的心理问题,作为前辈,迟羽想过与槐序促膝长谈,进行心理疏导。
可眼下她实在找不到什么话题去接近对方,连互相熟悉都做不到——槐序总给她一种,很了解她,却又刻意疏远她的感觉。
之后她真的能找到机会,以前辈的身份促膝长谈,解决他的心理问题吗?
她自己都没有朋友,该怎么劝一个朋友满地走的人学会交朋友?
迟羽无声叹息,一抬头却发现正有一双红瞳凝视着自己,少年站于朱红楼阁前,身侧围绕着吵吵嚷嚷的女孩,长风纷纷扬扬的卷着树叶泳过街道。
他像是察觉到某人的心思,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转眼又敛去。
可少年在风中微笑的场景却深深刻在迟羽的眼中,仿佛看见冰窟的寒水绽放冷花,于寂静冷冽之中开出绚烂。
那样温和的微笑在一个冷漠孤僻的人身上出现,何其的不可思议。
安乐背着手,在槐序身边踱步,恰好挡住迟羽的视线。
“差不多可以解散了吧?”槐序实在受不了女孩的话痨。
倘若不阻止她,她恐怕能在耳朵边上说一整天,中间还要时不时的突然越界,故意逗他。
实在惹人心烦。
“……嗯。”迟羽心不在焉的点头。
约定好明天在演武场门口集合,指导修行法和法术,几人便各自分开,回家去。
迟羽望着几人的背影,叹着气,准备等会先去祭奠故友,然后去一趟北坊,找到最喜欢的西点店,买点甜品。
只可惜最近都没有下雨的迹象。
否则她倒是可以去海边观景。
半路上,槐序才发现自己又失策了,他家和安乐的家在同一个地方,还得听这家伙絮絮叨叨的讲上一路。
她今天兴许是太高兴,话格外的多,比前两天得多出来几十倍都不止,恨不得一直说,连喘口气的间隙都没有——她难道不觉得口渴吗?
而且之前还说要吃食堂的灵食,发现他要走,竟然连灵食也不吃,直接跟过来。
‘好烦人啊。’槐序心想。
他坐在最后一排座位,看着巨大的驼兽慢悠悠的拉动车子向前,蓬松的尾巴扫帚似的扫着地面,一条街上正在修建长长的轨道,在半空弯弯绕绕的好像一条银蛇。
街边有许多小孩子凑热闹,说笑着,打闹着,还有人蹲在路边斗蛐蛐,玩器伥。
一群老头子懒洋洋的晒着太阳最后的一抹余晖,浑浊的眼珠印着云楼的变迁,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