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眼皮子底下晃。

    那截腰又细又软,扭得顾淮安心火直冒。

    “热死了,难受。”沈郁哼哼唧唧,脚后跟在床单上蹭,“顾淮安,我要洗澡,身上黏。”

    刚才那一通折腾,出了一身汗,确实难受。

    顾淮安闭了闭眼,额角青筋直跳。

    这时候要是还压着她办事,那就是禽兽。

    可要是不办,证都扯了还能忍住,他觉得自己连禽兽都不如。

    “洗,这就给你洗。”

    顾淮安松开手,翻身下床,拎起那个新买的搪瓷盆出去接水。

    人都挤在食堂,水房里也没人。

    顾淮安拧开水龙头,冷水冲在手上,这才把邪火压下去几分。

    这婚结的,真他娘的考验定力。

    等他端着兑好的温水回来,床上的女人已经把衬衫脱完了,穿着一件背心,正迷迷瞪瞪地扯裤腰带。

    顾淮安脚下一顿,盆里的水差点晃出来。

    他反手别上门,把脸盆往架子上一搁,过去一把按住她的手。

    “行了,别脱了,再脱我看你就不用睡了。”

    他把毛巾浸了水,拧得半干,大手捏着沈郁的下巴,对着那张红扑扑的小脸就糊了上去。

    “唔!疼!”沈郁一巴掌拍在他手背上,“轻点!当搓泥呢?”

    “伺候你还嫌手重?”

    顾淮安嘴上骂着,手劲儿不由自主地松了松,仔细地给她擦了擦脸和脖子。

    擦完脸,又去擦手。

    沈郁的手指细长白净,手心有层薄茧,指甲盖圆润粉红,跟他的手一比,黑白分明得厉害。

    顾淮安捏着她的手指尖,燥意又有点压不住。

    “抬脚。”

    沈郁这会儿乖了,听话地抬起一条腿。

    顾淮安握着她的脚踝,大拇指在脚心蹭了一下。

    沈郁怕痒,缩了一下,嘴里发出一声软绵绵的动静。

    传进耳朵里,顾淮安动作一僵,把毛巾往盆里一摔,溅起一地水花。

    “老子就欠你的!”

    他胡乱给她擦了两把,扯过军被把人裹成个粽子,连头带脚包得严严实实。

    “别给老子撒酒疯!再闹还给我睡地上去!”

    沈郁被热气熏蒸过,也舒坦了,在被窝里拱了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没两分钟就睡死过去。

    顾淮安看着睡得没心没肺的女人,气得牙根痒痒。

    他低头看了眼自个儿精神抖擞的某处,冷笑一声。

    行,真行。

    新婚之夜,自个儿动手。

    他抓起架子上的脸盆,转身又去了水房。

    这回没兑热水,一盆透心凉的冷水兜头浇下。

    ……

    天还没亮透,沈郁感觉身后热乎乎的。

    整个人被嵌在一个怀抱里,一条大长腿正压在她身上,让她动弹不得。

    沈郁睁开眼,脑子还有点断片。

    这是哪?

    她动了动腰,想离远一点。

    “别动。”

    男人沙哑低沉的声音在耳后响起,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窝里,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沈郁愣住,都不用她想,记忆就自己回来了。

    领证、喝酒、耍酒疯、摸脸,还要“试试”。

    沈郁脸一红,连脚趾头都抠紧了。

    顾淮安把人往怀里扣了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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