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巨大压力和不适应……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完成“任务”,重要的是维持“韩晓伴侣”这个形象在公开场合的“完美无瑕”,重要的是……确保母亲的治疗不会因为他的“表现不佳”而出现任何变数。
罗梓握着那份沉重的请柬,指尖冰凉。他缓缓地、僵硬地点了点头,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是,我明白。”
韩晓似乎对他的“明白”并不在意,她重新将目光投回桌上那份文件夹,用那惯常的、结束谈话的语气说道:“好了,你去吧。具体安排,李维会通知你。”
罗梓再次点头,握着那份烫金的请柬,像握着一块烧红的烙铁,一步一步,沉重地退出了书房。门在身后轻轻合拢,隔绝了里面明亮的光线和那个女人平静却极具压迫力的身影。
他站在书房门外昏暗的走廊里,低头,怔怔地看着手中请柬上那行刺目的烫金字体——“罗梓 先生”。
灯光下,那名字闪烁着冰冷而虚假的光泽。
仿佛一个华丽的烙印,一个无声的宣告。
宣告着他,罗梓,这个来自底层的、挣扎求生的外卖员,即将以“韩晓伴侣”的身份,正式踏入那个位于云端、金光璀璨、却也危机四伏的,真正的名利场。
而这份请柬,就是他的入场券,也是他的……判决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