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环顾,闪入隔壁厢房。

    她长舒一口气,心想大抵是成了。

    “夫人您瞧。”

    管家笑着奉上玉佩和玺印。女人眼光骤亮,将玺印拾起,端详片刻便收入袖中。

    “还有旁人看见吗?”

    “只有小人看见。”

    “好!找个锦盒将玉佩装好,稍后我给老爷送去。那人可全输光?”

    说话的女人正是姜允的妹妹,姜兰。她口中的老爷,便是她的夫君,东州豪族韩正宽。

    “还没有,他共抵了三千钱,正玩着呢。”

    “三千输罢再借他三千,务必让他把签下欠契。”

    “只是……”管家犹豫片刻,瞅见姜兰抬头看他,便又接着说;“他今日看着心事重重,全无往日潇洒,是不是……”

    “莫慌,此种杂碎我见多了,无非就是钱输多了癔症了而已,不用在意。”

    姜兰来到门外,推开一条缝,只见赌桌旁的王木像一条被抽了筋的野狗,颓然瘫坐,眼神涣散。

    骰盅上下翻飞,哗哗作响,如索命魔咒在屋内回荡。

    庭院幽静,姜兰快步行至书房,将手中的锦盒轻置于书案上。

    “瞧瞧,可喜欢?”

    “夫人送的,自然喜欢。”

    韩正宽含笑撂下书卷,启盒的刹那,目光便被那玉佩牢牢吸引。

    他搓了搓手,小心翼翼取出玉佩,凑到灯前细细端详。

    姜兰见他半晌不说话,掩唇轻笑起来。

    “就知道你喜欢这口,便给你送来了。”

    “还是夫人懂我。”韩正宽头也不抬,眼神始终死死盯着玉佩。“哪来的?”

    “京城来的小太监,刚输的。”

    “太子的内侍?你怎么……”韩正宽闻言一惊,猛地抬头,语气忽的重起来。

    “你看你又急,方才那股子温柔劲儿哪去了!”姜兰反而娇嗔起来。

    “夫人糊涂!兄长正在筹谋大事,若是因咱们坏了局,又该如何交代!”

    “你嚷什么!”姜兰被气的轻咳几声,“我这正是为兄长筹谋!”

    她从袖中取出那方镶金玺印,递到了对方眼前。

    韩正宽将玉佩重新放回锦盒,接过玺印一看大惊失色,“这、这是太子印绶!”

    “本是想给那小太监下个套,拿捏住他。”姜兰看着玺印轻笑一声,“谁承想还有这等意外之喜。”

    她又将玺印夺了过来,在手中把玩,顺手在宣旨上摁了几下,鲜红的“皇太子宝”四字赫然在目。

    “是你把那太监引来的?是谁让你引来的!”

    韩正宽语气愈发严厉,正在兴头上的姜兰听后冷哼一声。

    “这也是我筹谋得来的,将来能为兄长帮大忙呢!你不谢我反还训斥!”

    语罢她将身子扭向一旁,梗着脖子不再言语。

    “夫人——”韩正宽见这一幕,只得缓下语气,绕到了她身前。

    “兄长大业将成,我这也是急昏了头。你快说说,究竟为何要引他来此?”

    见他语气缓和,姜兰这才缓缓开口,将事情原委一一道来。

    “胡闹!”韩正宽怒拍书案,正要再言,却听闻院中喧嚣骤起。

    “还我玉佩!还我玺印!”

    正是王木闹将起来。

    墙外马俊生听见动静,一声令下,上百支火把顷刻燃起,映红夜空。

    他一马当先,“嗖”的翻墙而入,率众将所见之人一一控制,疾步向韩正宽所在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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