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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寻到太子时,谢昭阳便已遣人报信,东牛城即刻派出一队骑兵前来护送。

    他则领兵沿着匪徒逃窜的痕迹追去。侯峰为掌握一手线索,亦随行前往。

    东牛城驿馆内,林潇潇浸泡在浴桶中,阵阵升腾的热气驱散了一路风霜,却化不开心中的寒冰。

    她盯着地上那件污损的锦袍望得出神。

    血迹和泥污已经干涸,袖口处赫然印着一个暗红的掌印。

    那是王木留下的。

    马匹嘶鸣、刀剑相击,还有刺破血肉的闷响仍在她耳畔回响,令她无法静心思考。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没入水中。屏气凝神,试图让心绪平静。

    难道这次刺杀幕后是福王?

    她实在想不明白,福王为何屡次对她痛下杀手,难道是爱而不得导致因爱生恨?

    可是,福王的目标不也应该是皇位吗?

    种种疑虑交织在一起,让她头痛不已。

    好在目前有一点可以肯定——这必是福王与原主的纠葛。毕竟下毒之时她还没有穿越到太子妃体内。

    回京之后,一定要找个时机,会会这位福王。

    “咚咚咚……”

    叩门声轻响。

    “娘娘,殿下遣人来请,说是太傅大人回来了。”

    说话的是东牛郡守派来侍候的丫鬟,本要帮林潇潇沐浴更衣,她实在不习惯,便将人撵出去了。

    待她梳洗完毕来到中厅,太子与侯峰已在交谈,中间的几案中央端端正正的摆放着一个红木匣子。

    她一眼便认出这是当日在平阳城,太子诛杀曹松后呈报元帝的奏折匣。

    怎会在这里?

    “娘娘,”侯峰起身行礼,“此物是老夫追踪行刺匪徒时,在林中偶然发现的。”

    “递送奏折的驿卒遇害曝尸荒野,木匣就扔在尸体旁,只是……”

    他顿了顿,“其中奏折不翼而飞。”

    李景坤扶林潇潇入座,仔细察看她耳畔伤痕,见并无大碍才松了口气。

    他指着盒子愤愤道:

    “阻断公文传递,戕害驿卒,按律当斩。简直无法无天!”

    经过平阳一行,他深知愤怒无用,但面对这种情形仍不免怒上心头。

    林潇潇蹙眉沉思片刻,缓缓开口。

    “如此一来,圣上根本未曾收到殿下的请罪奏折,姜党在朝堂上,便可肆意污蔑殿下!”

    她一语切中要害。

    太子所为,虽是替天行道,但在元帝心中,不知道已被歪曲成何等模样。

    联想到圣旨中冰冷措辞,元帝此时恐怕已对太子深怀误解。

    “更棘手的是,殿下出行多日却从不呈报行程。”

    侯峰拿起匣子在掌中摩挲,“在皇上眼中,无异于殿下有意隐匿行踪,甚至……”

    “有谋逆之嫌啊!”

    林潇潇一拍手掌,如此一来,一切便都说得通了。

    马俊生掌管东州兵马,那些兵马虽对皇权没有任何威胁,但却传递出一个极其危险的信号。

    在元帝视角,无论是隐匿行踪,还是杀曹松、挪用军粮,太子的所作所为都成了对皇权的试探。

    试探元帝究竟能容忍到哪一步。

    尤其是挪用军粮,往好了说,是赈济灾民;往坏了说……可以是蓄养私兵!

    这个念头如冰锥刺入骨髓,不禁浑身一颤。浴桶中积蓄的热气仿佛瞬间被抽空,一股寒意直窜天灵。

    她脑海里轰得一震,先前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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