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你编,你就编。

    宋之言看着她这副戒备又倔强的样子,无声地叹了口气,那股熟悉的只有面对她的头疼感又隐隐浮现。

    “怎么累成这样。”他换了话题,“你的工作量可没有那么多。”

    疲惫让姜黎的思维慢了半拍,防备也随之松懈。她几乎是脱口而出,带着抱怨的腔调:“能不累吗?昨晚运动到后半夜,今早又得一大早爬起来。”

    那句让他理智灼穿的“她在洗澡”的晦暗重新浮现。

    宋之言脸上那点仅存的平静,瞬间碎裂。

    他盯着她,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急剧暗沉,翻涌着风雨欲来的骇人风暴。

    甚至没有再说一句话,他拿起自己的东西,周身散发着一股压抑的怒火,步伐又急又重地朝着电梯方向走去。

    姜黎被他疾风骤雨般的变脸弄得彻底懵了,僵在原地。

    她有说错什么了吗?

    不就是抱怨熬夜整理,凭什么给她甩脸色?

    她慢吞吞地继续收拾东西,越想越憋屈,越憋屈越生气。

    她到底哪里惹到他了?

    他到底在发什么疯?

    这个人真是阴晴不定,难以理喻。

    最后,她对着空无一人的办公室,把心中的郁结愤然宣之于口:“果然,更年期的男人最闷骚,最难搞,有病。”

    “有病就去看医生,在我这里横什么。”

    “狗男人!”

    前台拐角处的阴影里,一道去而复返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再次出现。

    宋之言就站在那里,面无表情,目光沉静地看着她。

    姜黎全身的血液瞬间倒流,恨不得原地消失。

    为什么?

    他为什么又回来了?

    每次!

    每次都是在她背后说他坏话的时候!

    他是在自己身上安装了雷达还是在她脑子里植入监听芯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