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直接给我打内线电话就好,怎么还劳您亲自走出来了?”

    宋之言好整以暇地睨着她,眼神轻飘飘地掠过她因窘迫而迅速泛红的耳尖,语气也同样轻飘飘的:“不出来,我怎么有幸听到姜助理对我的评价如此之独特又中肯。”

    呵呵……

    姜黎内心在狂飙。

    他最会用优雅的词语对自己降维打击和嘲讽。

    狗男人绝对是故意的。

    早不出现晚不出现,专挑她口无遮拦的时候。

    宋之言似乎并不打算深究,也没等她组织出像样的辩解,只意味深长地又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走。

    所有说,他为什么要出来?

    专程出来这一趟,就为了讽刺自己几句?

    这一吓,驱散了姜黎大半的困意,可最近熬夜整理物料,今天又早早到岗,中午跟着出庭,这点清醒薄得像层窗户纸,轻轻一捅就破。

    起初她还维系着形象,用手掌支着下颌,脑袋却不受控制地一点、一点,频率越来越快,像只啄米的小鸡。

    渐渐地,意志力防线全面溃败,她彻底放弃挣扎,整个人软绵绵地趴在了桌面上。

    意识瞬间陷入黑暗。

    就连同事临走前轻拍她肩膀,提醒下班,她也只在混沌的梦境边缘含糊地挥了挥手,含糊不清地嘟囔着。

    她必须要补充能量才能离开这个办公室。

    这一觉,她睡得沉酣无觉。

    意识逐渐回笼时,首先感知到的,是绝对的寂静。

    偌大的办公区,只有空调发出的嗡鸣,以及窗外浓浓的夜色。

    她迷迷糊糊地动了动僵硬的脖子,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肩膀上滑落。

    低头,一件熟悉的黑色西装外套正搭在她的椅背上,一半已垂落在地。

    她怔了怔,弯腰捡起。

    质感精良,气息清洌……是她早上帮他拿过的那件。

    怎么会在这里?

    还盖在她身上?

    “睡醒了?”道低沉的声音从侧方传来,“睡得好吗?”

    姜黎侧过头,宋之言不知何时坐在了阳阳的工位上,长腿随意交叠,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目光投在她初醒尚有些懵然的脸上。

    或许是残留的睡意模糊了惊讶的神经,她并没有太意外,只是揉了揉眼睛,问:“他们人呢?”

    “都下班了。”他答得简洁。

    “你怎么还没有走?”

    宋之言没有立刻回答。

    办公室光线如纱,将他平日冷硬的轮廓也晕染柔和些。

    他就那样静静地望着她,眸色深沉,带着一种沉静的审视,又似乎有些别的什么。

    这份专注,让姜黎心头没来由地一紧:“怎、怎么了?”

    宋之言眉梢微动,嘴角似乎弯了一下,又迅速抚平,语气里带上一点明显的嫌弃:“口水擦擦。”

    姜黎信以为真,连忙抬手去抹嘴角。

    干的。

    她反应过来,立刻瞪向他,刚才那点萌芽的心虚瞬间被恼火取代。

    她想也没想,抓起腿上那件西装外套就朝他扔了过去:“宋之言!”

    宋之言手臂一抬,稳稳接住外套,顺势站起身:“送你回家。”

    “不用。”姜黎斩钉截铁地拒绝,也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我坐地铁很方便。”

    “姜黎,”他看着她,语调平稳,“作为上司,有义务确保员工的安全,并将其安全送回家。”

    姜黎动作一顿,抬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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