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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月逼近一步,声音压得更低:“告诉我,谁指使你的?那三百块钱,是谁出的?不说的话,这痒会越来越厉害,最后皮开肉绽,烂到骨头里!”在极度的恐惧和难以忍受的刺痒折磨下,王老五崩溃了,涕泪横流地交代:“是我姑……王婆子!是她让我指挥陈彩凤把你骗出去,安排中间的所有事情,我姑答应事成后分我一百块!
她说只要毁了你的名声,让你嫁不出去,就能把你塞给李主任的傻儿子,她好拿三百块彩礼!那五十块是定金……扣子是在李主任家挂掉的……”
林晚月捏着那枚带着污迹的纽扣,指尖发冷。真相比她预想的更肮脏。她盯着瘫软在地、因恐惧和刺痒不断抽搐的王老五,声音像是结了冰碴:
“所以,陈彩凤肚子里那个,真是你的种?”
王老五老脸皱成一团,老脸一红。
他避开林晚月锐利的目光。
支支吾吾:“是……是俺没忍住……她、她自个儿也不是啥正经货色,半推半就……俺、俺这岁数了,还没个婆娘,就想着……想着好歹给自个儿留个后……”
“留个后?”
林晚月几乎要气笑了,一对狗男女。
她行医多年,见过人性之恶,却仍被这赤裸裸的无耻和愚昧震撼。
【畜生!为了个莫须有的‘后’,就能干出这种下作勾当!把人家家庭搅得天翻地覆,让一个未出世的孩子背上这种孽缘!还有脸说‘留后’?!】
她胸腔剧烈起伏,强压下几乎要脱口而出的斥骂。
这一对所谓的“婆媳”,真是一个赛一个的毒,一个比一个烂!
王婆子,为了三百块钱,心肠黑得能滴出墨来,算计亲孙女如同买卖牲口,连带着把侄媳妇也推进火坑,就为了那点彩礼钱,恨不得把所有人都敲骨吸髓。
陈彩凤,为了点蝇头小利,就能对亲侄女下死手,四处散播恶毒的谣言,恨不得把原主逼上绝路,如今自己也成了别人棋盘上的棋子,可怜,更可恨!
这哪里是亲戚,分明是缠在骨头上吸血的蚂蟥,是藏在暗处吐着信子的毒蛇!
她深吸一口气,将那枚纽扣紧紧攥在手心,冰冷的金属棱角硌得掌心生疼。
这枚小小的纽扣,也成了她反击最有力的武器。
她看着地上如同烂泥般的王老五,眼神里没有半分同情,只有彻底的冰寒与鄙夷。
“你们……真让人恶心。”
林晚月心中冰冷,给了王老五一点暂时缓解的药粉,作为封口费。
看着稍缓解后仓皇离去的王老五,刘大夫和刘芳莫名地对林晚月有些敬畏。
虽说不知道刚才两个低声说了什么,但一向混仗无赖的王老五居然这么惧怕林晚月,他们两个在林晚月看过来时下意识地露出讨好的表情。
脑子里想事的林晚月并不放在心上,只奇怪今天两人的乖顺和客气。
掌握了王婆子的把柄,林晚月并未立刻发难。
她在等,等一个最适合的时机。
同时,林家的“药材事业”步入了正轨。
第一批炮制好的柴胡、车前草等常见药材送到公社收购站,竟然换回了八块三毛钱!
当林大壮把那些零零整整的票子交给王翠兰时,这个操劳了半辈子的女人,手都在发抖。
八块三毛!
这几乎是林大壮小半个月的工分了!
而且这还只是开始!
“他爹,这……这真能成啊!”
王翠兰声音哽咽中带着喜悦。
林大壮重重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