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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晚月心头一凛:“你慢慢说,听到什么了?”

    陈彩凤咽了口唾沫,哆哆嗦嗦地说:“保全骂老虔婆,说都是因为她贪心,当年非要多拿,才惹上麻烦……

    老虔婆就哭,说‘那能怪我吗?谁知道那死老头子(指林老爷子)突然反悔,说孩子可怜,要送回去……送回去咱们到手的金条不就飞了?还得吃官司!’”

    林晚月呼吸一滞!

    送回去?

    林老爷子当年曾想把她爹送回去?

    “然后呢?”她追问。

    “然后保全就说,‘所以你就在山上……’他话没说完,老虔婆就扑上去捂他的嘴,骂他‘你想死啊!’后面就听不清了,好像扭打起来了……”

    陈彩凤脸上恐惧更甚:“小月,你说……你说林老爷子的死,会不会根本不是意外?是……是老虔婆她……”

    尽管早有猜测,但亲耳听到如此接近真相的供述,林晚月还是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

    如果林老爷子是因为良心发现想归还孩子而遭毒手……

    “还有呢?关于我爹的亲生父母,他们还说了什么?”

    林晚月稳住心神,继续问。

    陈彩凤摇摇头:“这个没听见。但是……”

    她犹豫了一下,把怀里的小布包从窗户缝里塞进来.

    “这个,是我今天收拾老虔婆那屋(她现在被单独关在原先堆放杂物的偏房)墙角破烂时,在一个老鼠啃坏了的破棉鞋里发现的。看着有些年头了,我不识字,你看看有用没?”

    林晚月接过那脏兮兮的小布包,入手很轻。

    她回到炕边,就着微弱的月光打开。里面是几片已经脆化、边缘焦黑的碎纸片,像是从什么本子上撕下来又烧过,没烧尽残留的。

    上面还有模糊的钢笔字迹。

    她小心翼翼地拼凑,勉强能辨认出一些断续的词句:“……小姐……央求……孩子托付……周……安城……务必……酬金……守密……”

    另一片更小的碎片上,有个残缺的印记,像是个模糊的印章,但完全看不清内容。

    周!安城!

    这两个词,如同闪电划破迷雾!

    周,很可能就是银锁片上的“周”姓!安城……难道是一个地名?她爹的生母,那位“周小姐”,可能来自安城,或者与安城有关?

    “这东西太重要了!二婶,谢谢你!”

    这次林晚月是真的谢谢她,没有陈彩凤这个内应,王婆子被关在家里他们还真不好逼问真相。

    林晚月紧紧攥住那几片碎纸,心潮澎湃。这可能是迄今为止,关于爹身世最具体的线索!

    陈彩凤扒着窗框,急切地问:“有用吗?小月,我……我把这个给你,也算是立功了吧?

    你能不能跟村长说说,我……我跟他们不是一伙的,我也是被骗的,我现在揭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