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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黛柒一时语塞。

    她看着男人自如地走到衣柜前更换衣物,行动间看不出丝毫滞涩。

    他背对着她,修长的手指一颗颗解开纽扣,直至褪去一半睡衣。

    精壮的背脊线条依旧利落,甚至比往日更显挺拔,只是那宽阔的后背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伤痕,除了那些密密麻麻的划痕,更有大片狰狞的烧伤痕迹。

    肌理扭曲,颜色深浅不一,格外刺目。

    “你的背……”

    男人的动作微微一顿,后背肌肉几不可察地绷紧。

    他没回头,声音压得很低,辨不出是自嘲还是冷漠,

    “怎么,嫌弃我。”

    黛柒怔住,立即摇头:“当然不是……”

    那些伤痕确实看着可怖,但她也没有什么嫌弃的意思。

    只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该如何表达,最终只得抿唇沉默。

    男人也没再追问,如常地套上衣服。

    上衣整理妥当后,他的手指便自然地移向裤腰。

    只是男人却忽然转过身来,手指搭在裤腰上,看着她,

    黛柒意识到他的意图,立刻垂下眼避开视线。

    “嘁,”他喉间溢出一声低笑,

    “躲什么?又不是没见过。”

    “你换你的就是了,”黛柒干脆别过脸,“干嘛非要对着我换。”

    “我乐意朝哪换就朝哪换。”他慢条斯理地脱下裤子,语气理所当然,

    “里面又不是没穿。”

    黛柒懒得跟他争辩,干脆闭紧嘴装哑巴。

    最终她是被男人牵着来到餐厅的,时权正端坐于主位,看见二人进来,目光不经意掠过他们交握的手,眉梢微挑,随即恢复如常,

    “来得正好,刚要让佣人去请你们下来。”

    “时先生。”

    黛柒弯起眉眼,扯出一抹软乎乎的笑,礼貌地打招呼。

    话音未落,牵着她的那只手便不轻不重地捏了她一下。

    她不解地侧目,用眼神询问他的用意。

    男人却只是带着不悦的看着她,并未回应她什么。

    她原本的座位在时权左侧最近的位置,时危来后,自然就是成了他的座位,她便顺势坐在他身旁。

    这顿饭吃得格外安静,只有银制刀叉轻碰瓷盘的细微声响。

    时权用餐很快,或许本就吃的不多,不久便因公务起身离席。

    这几天过得还算平静。

    除了时危没完没了的追问让她有些烦躁外,倒也没什么不适。

    每天下午时危需要独自做康复检查,那是两人唯一分开的时候,其余时间几乎形影不离,可谓如胶似漆。

    接连几日的阴雨天,把天空也泡得发沉,铅灰色的云层压得极低。

    这天下午,时权刚从外面回来,他缓步走上三楼,因为有事要找时危。

    佣人说他在自己房间里,时权便自己寻了过去。

    本想直接推门而入,手指悬在门把上时却顿了顿,犹豫片刻还是轻叩了两声,“笃笃”的声响在安静的走廊里格外清晰。

    屋内没有回应。

    他在门外静立片刻,指节曲起,终是压下门把。

    暖气开得很足,扑面而来的暖意还让人有些窒闷。

    室内光线幽暗,厚重的窗帘严实合拢,唯有靠近阳台的一扇窗,帘幕虚掩,透进几缕阴郁的天光。

    他放轻脚步,缓步向里走去,床上的景象也便越来越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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