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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陪你来的是你姑娘啊,多大了呀?”

    陈爱男犹豫了一下,回道,“三十多啦。”

    那人安慰道,“现在的年轻人啊,结婚都晚。”

    陈爱男笑了笑,取了杯子走出去想打点水,化疗过后感觉身上的力气小了很多,走得很慢,也对上海的医院感到好奇,想着这里的医院和温州的医院有什么差别,于是边走边看,路过护士站时停下来看了很久。

    等拿着水回到病房时,已经半个多小时之后了,再回到病房,却听到有人和别人说起8号床,8号,可不就是自己么?

    她停下来听了听,越听脸上越凝重。

    姜遇回来的时候,手上提了点吃的,外加一个自费的药物。

    见陈爱男坐在病床上有些发怔,也没在意,她打开自己手中的塑料袋,“我给你带了点吃的,医院的餐给我吃。”

    陈爱男瘦了很多,几天的药水打下来,陈爱男的食欲变差了很多,从前几乎从不挑食的人,现在却只是尝几口,就吃不下去了。

    陈爱男勉强着带着笑对着姜遇点头,任由姜遇把桌子放好,拿了塑料袋放上来。

    鸡蛋蒸海参,也不知道姜遇是哪里买的,她知道,是姜遇特意买的。

    心里一酸,这个女儿这些年来,对自己冷情冷心,可是这次自己一病,她放下工作跑回来,忙上忙下,从温州到上海,虽然不笑,也不温言安慰自己,但陈爱男还是心里一暖。

    一口一口,虽然慢,但也总算几乎是吃完了。

    本来周一的手术,结果周一临时又加了一项检查,手术移到了周二。

    谁知道周一的检查一做完,医生面色凝重地请姜遇去了办公室。

    “颈内动脉有一边完全堵死了,但因为脑部肿瘤的关系,颈内动脉的疏通手术风险过高,但如果颈内动脉不进行疏通,那么脑部手术也无法开展,因为这样的话麻醉的风险过大,存在手术成功但人无法醒来的风险,你先去和家人再好好商量商量。”

    “那,如果,不手术,会怎么样?”

    姜遇看起来还算镇静,但仔细听的话,会发现声音有点抖。

    医生摇了摇头,“理论上来说,非常危险,肿瘤已经很大了,随时可能破裂,或是挤到别的神经,但你们之前都没有查过,这个肿瘤是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在多长时间内长到现在这么大的,我们不知道它的历史,且现在也无法手术确定它是良性还是恶性,所以我没办法给你说我的判断。”

    姜遇听得迷茫,她张了张嘴,尝试着问,“概率呢?发生危险的概率。”

    医生还是摇头,“不知道,概率这种东西,轮到了就是百分之百,没轮到就是零,高或低,都只是一种可能,运气差点,可能几天,几个月,运气好的,几年也是可能的。”

    姜遇从来没有想过,她要做这样的决定。

    她舔了舔唇,问道,“如果运气不好点呢?”

    医生看着她,“你母亲的这个病,一是我们不知道这个肿瘤的性质,恶性的就不必说了,假如良性,但这么大的尺寸,再长下去,后果也是……不好的,同时它也可能影响到脑部的其它地方,比方说压到某处神经什么的,再来,颈内动脉这一块,也会增加脑梗的概率,就是,这个风险,非常大。”

    医生并不肯把话说死,只留了一个略带同情的眼神,然后就去忙别的了。

    姜遇在走道里坐了好一会儿,看着来来往往的人。

    要知道,陈爱男不算老的,才五十多岁。

    她想起了曾经的母亲,在过去还在一起的那些很长很长、又很短很短短的时间里,姜遇那么渴望得到母亲的爱。

    那时候的陈爱男,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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