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碎银。”
夏仁打量着李景轩,这二世祖可不像是个缺钱的主。
“俗了,姐夫,财帛乃是身外之物。”
李景轩拉着夏仁,找了个没人的僻静角落,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姐夫大人在上,请收小弟为徒!”
看着突然指天起誓,眼神坚定得像是要入教的小老弟。
夏仁的脑海中,一个个念头如走马灯般飞速闪过。
我的身份就这么暴露了?
老二那家伙的保密工作是怎么做的!
总不能杀掉灭口吧……都是亲戚,有点难办啊。
“我早该想到,姐夫大人不是寻常人!”
也不管夏仁阴晴不定的脸色,李景轩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
“你,你都知道了?”
听到这句话,夏仁心中原本还存在的侥幸彻底荡然无存了。
武道宗师,魔教教主,哪个身份拿出来是能跟普通人沾边的?
难不成自己修为尽失后,连往日的谨慎也一并丢了?
……
“姐夫放宽心,这等机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无第三人知晓。”
李景轩看到夏仁脸上的表情如吃了苍蝇般难受,忙拍着胸脯保证,信誓旦旦。
开玩笑,谁家普通人既能有幸入赘苏家,又敢当众拂了世子面子,甚至还让眼高于顶的百世花魁青睐有加。
昨夜,李景轩在床上辗转反侧,白日里发生的桩桩件件在他脑中翻来覆去。
他越琢磨越觉得,姐夫夏仁不简单。
带着满心疑虑,李景轩将夏仁的过往经历串联成线。
一个大胆的推测如惊雷般在他脑中炸现,这一切莫不是某个情场高手的深谋远虑!
入赘半年,足不出户,是以润物细无声的方式,慢慢消解苏映溧因招婿一事产生的抵触情绪。
画舫作诗,力压世子,看似荒诞,实则一箭双雕,既博得了花魁的青睐,又成功激起了妻子的醋意。
至于最后夜宿花魁闺房,看似操之过急、落了下乘,实则也在情理之中。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就算是算无遗策的情场老手,面对佳人的绝代风华,又岂能轻易自持?
念及此,李景轩既羡姐夫的艳福,又恨自己开窍太晚。
若早看出这等手段,金陵城其他三大花魁,又岂会对自己冷眼相看?
于是,天蒙蒙亮时,李景轩便早早等候在花魁闺房外。
他打算先不给姐夫辩驳的机会,再适时表露昨日送信的善举,最后一鼓作气拜师姐夫以表决心。
这一环扣一环的布局进行下去,姐夫夏仁就算再有意藏拙,也总得传他纵横情场的一招半式。
……
“不对,不对。”
夏仁当然不知道李景轩的内心正上演着怎样一出大戏。
他只是埋头思忖,越想越觉蹊跷。
自己修为被封,毫无武道之气。
别说李景轩这个稚气未脱的少年,就连太平教九人众里,也只有两人清楚他的真实身份。
若非“天机阁”那位号称掌控天下机密的阁主亲临,或是半年前那场恶战中与他殊死相搏的十位宗师现身,旁人绝无可能洞悉真相。
“莫不是周南灼那女人搞的鬼?她一贯无利不起早,既然给了我囚龙钉的线索,肯定有所图。”
一想到这种可能,夏仁的拳头都有些硬了。
那小妖女还真就干得出来这种糟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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