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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昙蒲柳之姿,自是比不上南灼花魁,可若公子不弃,奴家这身子……”

    平日里只谈风月,从不示人风流的青昙花魁居然主动与人暧昧,且这般露骨。

    还好那些个打茶围的看客离得早,不然见到这一幕,怕是会懊恼地整晚睡不着觉。

    虽然他们方才听到夏仁的话,就已经够睡不着觉的了。

    “还没试探够吗?”

    夏仁皱眉,斜睨了一眼表面是芳龄十八的怡红院花魁,实则是第二梦着手培养的暗子的青昙。

    “参见九供奉,方才是青昙唐突,还望公子赎罪。”

    青昙单膝跪地,声音再无方才的软糯勾人。

    “原南镇抚使季常是不是死了?”

    夏仁觉得自己可能有些特殊的癖好不凑巧被这小姑娘给开发了,当即只好说正事来转移注意力,好让自己的目光从对方光洁的小脚上挪开。

    “公子怎知?”

    青昙娇躯一震,抬头难以置信地看向撇过脸去,只留下一张俊朗侧脸的九公子。

    自己明明都还没开始汇报近日的观察所得,对方居然已然知晓。

    “现在的季常你了解多少?”

    夏仁仍是不去看青昙,他现在在努力撇去杂念,试图将那莹润玉足的影像从脑海中挥去。

    “酒色之徒,鼠胆畏威。”

    青昙以八字作为总结。

    “没有好点的评价?”

    夏仁始终觉得人有两面性,有缺点必然也有优点。

    “若非要寻,他或许也算半个重情义之人。”

    青昙面色复杂,“此前试探时,我提过不愿侍奉他人……之后但凡有人想强行留宿,他总会出面驱赶。这点,倒与当年的季大哥颇为相似。”

    青昙语气染上感伤,“当年的季大哥,是个好人,我视他为兄长。”

    夏仁大致厘清原委,追问道:“查清楚是谁下的手吗?”

    “是安南王世子!”

    青昙眼中腾起怒火,“就因季大哥踹了他一脚,他便怀恨在心,设计害死季大哥,让如今这个酒囊饭袋顶替了位置!”

    “不对,一个纨绔世子受辱,还不至于让安南王府大动干戈。”

    夏仁摇头否定青昙的判断,“真正要了季常命的,是他后面说的那句话。”

    安南王欲在金陵一手遮天,南镇抚司是绕不开的关隘。

    即便锦衣卫式微,终究是朝廷爪牙,不得不防。

    以安南王多年韬光养晦的手段,金陵多数世家大族与达官显贵早已被其控于股掌。

    这便是神捕司岳归砚与神策军屠洪迟迟按兵不动的缘由:一来师出无名,二来金陵经其多年经营已成铁板一块,若要撼动,需先撬开一角。

    而这“挖墙角”的差事,自然落到了夏仁的太平教头上。

    谁让自家娘子卷入了朝廷与地方叛党的纷争?

    他这做夫君的岂能坐视之理?

    更何况,他在文脉之争中留下的四句箴言并非摆设,若金陵真的生乱,岂不正应了谢云的预言?

    于公于私,夏仁都要出来搅和一番。

    ……

    “青昙是我季常的义妹,劝你莫要纠缠,不然……”

    来人身高八尺,身形却异常肥硕,脸上一道长疤随话音皱作一团,更显狰狞。

    他将青昙护在身后,恶狠狠地瞪着眼前的“嫖客”,“若不识相,洒家这双铁拳定让你尝尝厉害!”

    夏仁不置可否地点头,“铁拳季常,当年在江湖上也算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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