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着。
民心,在无声中再次凝聚、升华。系统界面,【民心凝聚】悄无声息地突破了95大关,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并附带了一个新的效果:【文化认同初步形成,学习意愿与服从性大幅提升】。
老村长用粗糙的手掌,一遍遍抚摸着那粗糙的木板简报,老泪纵横:“好啊……好啊……咱们西河村,也有‘文气’了……祖宗保佑,肖先生保佑啊……”
赵铁山虽然对那些文绉绉的东西不感冒,但他也看懂了“工分前十”和自己的名字(肖扬特意用了一个斧头符号代替),以及“澡堂子”和“守卫有功”的字样,咧开大嘴嘿嘿直笑。
林清站在人群外围,看着那简陋却意义非凡的《西河简报》,看着村民们脸上真挚的激动,心中感慨万千。在清澜郡,他见过制作精良的官府邸报,内容无非是歌功颂德、官样文章,何曾有过半分如此贴近民生、激发民力的东西?这肖先生,不仅善治事,更善治心!此等人物,怎会屈居于此等边陲之地?他心中对肖扬的敬畏和忠诚,不知不觉又深了几分。
接下来的日子,《西河简报》以每五天一期(初期)的频率,准时出现在村中央最显眼的位置。内容越来越丰富:工程建设进度、工分榜、好人好事、村规解释、甚至开始出现一些从林清资料和系统【区域洞察】中筛选、改编的“外部简讯”,比如“上游紫霄宗招收杂役”、“下游黑水镇粮价微涨”、“清澜郡观澜别院工程受阻,石料短缺”等等。
村民们从最初的好奇围观,到后来每天收工都会习惯性地去“看报”,识字的努力辨认,不识字的拉着识字的问。简报上的信息,成了他们茶余饭后最热衷的谈资。那种“我们是西河村一员,我们知道村里大事”的参与感和主人翁意识,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滋生蔓延。
而识字班,也在林清的主持下,热火朝天地办了起来。最初只有十几个半大孩子和几个年轻后生,后来不少成年人,甚至一些老人,也偷偷摸摸地跑来,蹲在角落旁听。林清教得极其认真,从最简单的数字、工分符号、工具名称、村民姓氏教起,结合实际,生动有趣。肖扬偶尔也会去转转,随口讲两个浅显的道理或小故事,总是能引来满堂喝彩和深思。
西河村,正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蒙昧和散漫,朝着一个组织严密、目标明确、充满活力的新兴聚落蜕变。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就在码头主体工程完成过半,后山砖窑挖好地基,《西河简报》出到第三期的时候,一个预料之外、却又似乎情理之中的访客,打破了村庄快速发展的平静节奏。
这天下午,一艘比紫霄宗货船小,但比那破乌篷船精致许多的单桅帆船,逆着江流,稳稳地停靠在了西河村已经初具规模的石木码头旁。
船身刷着清漆,桅杆上挂着一面不起眼的灰色小旗,旗上绣着一个抽象的、张牙舞爪的狼头图案。
船刚停稳,跳板上便走下一个身着青色劲装、腰佩长刀的精悍汉子。他约莫三十五六岁年纪,面容冷峻,太阳穴微微鼓起,眼神锐利如鹰,扫过码头和岸边时,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一丝淡淡的倨傲。他身后,跟着四个同样精悍、眼神警惕的随从,气息沉凝,显然都是练家子,而且修为不低,远非黑水镇那些护卫可比。
码头上的村民立刻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氛,纷纷停下了手里的活计,警惕地望了过来。赵铁山更是第一时间带着几个青壮,不动声色地拦在了通往村内的路口。
那青衣汉子对周围的警惕目光视若无睹,径直走到正在码头边与老韩讨论窑口通风设计的肖扬面前,相隔数步停下,抱了抱拳,动作干脆,却并无多少敬意:
“敢问,哪位是西河村主事?”
肖扬拍了拍手上的灰土,转过身,平静地看向来人:“我就是,肖扬。阁下是?”
“青狼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