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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淮瑾的手用力地抓着苏雪和的手腕,疼得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顺着脸颊往下淌。

    她梗着脖子往前凑,声音发颤,却硬撑着不肯服软:“萧哥哥!你可别被她蒙骗了!这梅花簪是你当年亲手给长公主打造的!她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戴着这么贵重的东西,就是别有用心,想借着长公主的名头勾着你呢!”

    这话一出口,满座宾客立马炸了锅。

    目光齐刷刷钉在阮清辞发间的银簪上。

    那簪子确实精巧,当年长公主常戴在头上,京城里见过的人可不少,都是人人羡慕的定情信物。

    如今这么个宝贝,竟戴在一个自称“扬州来的厨娘”头上,任谁看了都觉得不对劲,私下里悄悄议论起来。

    阮清辞浑身跟僵住了。

    按萧淮瑾事先嘱咐的那样,她猛地抬手捂住发间的簪子,脸色白得没一丝血色,声音带着哭腔,抖得不成样子:

    “夫人冤枉啊!奴是真不知道这簪子的来历!是大人前几日赏给我的,说看着配我的衣裳……要是早知道这是长公主殿下戴过的物件,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往头上戴啊!”

    她说着就要伸手去拔簪子。

    刚碰到簪头,就被萧淮瑾抬手按住了。

    他松开苏雪和手腕的时候,力道压根没收着,苏雪和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咚”地撞在身后的桌案上。

    满桌的酒水菜肴泼了她一身,鬓边的珠花也掉在地上,滚出去好几圈,模样狼狈极了。

    “不过是一支旧簪子,值得你这么大惊小怪的?”萧淮瑾的声音冷得让人发寒。

    他目光扫过满座惊愕的宾客,最后落回苏雪和身上:

    “这簪子是我早年偶然得来的,看着别致,就随手赏给她了,怎么就扯到长公主头上了?雪和,当着皇上的面这么失仪,是忘了宫廷礼法,还是觉得苏家能担得起‘大不敬’的罪名?”

    苏雪和捂着发红发肿的手腕,胸口剧烈起伏着。

    她眼眶红得吓人,她再也不敢提裴玥的名字,只咬着牙道:

    “不可能!这簪子的样式,我绝不会认错!当年长公主殿下日日戴在头上,我看得真真的!萧哥哥,你就是被她的表象迷昏了头!她一个小小的厨娘,哪配得上这么贵重的物件?定是她不知从哪儿偷来的,故意戴着惹你注意!”

    “够了!”萧淮瑾厉声呵斥。

    周身的气压低得让人喘不过气:“长公主三年前落水身亡,尸骨俱全,下葬的时候满朝文武都在见证,朝廷早已有了定论。你今日在这里胡言乱语,不光是污蔑阮姑娘,更是在质疑朝廷的法度!”

    他话音刚落,主位上的皇上就咳嗽了一声,目光扫过苏雪和,语气里已经透着几分不悦:

    “苏爱卿的女儿,未免也太过失态了。长公主仙逝三年,尸骨早已寒了,何必拿这些旧事在这里喧哗?

    萧丞相既然说簪子是他偶然所得,想来只是样式相近罢了。今日是家宴,别因为这点小事扫了大家的兴致,退下去吧。”

    皇上虽没明着斥责,但话里的警告谁都听得出来。

    长公主是皇室尊亲,就算已经过世了,也容不得一个臣女这般随意置喙。

    苏家虽是名门望族,可这些年势力渐渐衰败,远比不上如今权倾朝野的萧淮瑾。

    萧淮瑾刚帮朝廷揪出了曹党和废太子的旧部,正是皇上倚重的时候,自然不会偏帮苏家。

    苏雪和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嘴唇哆嗦着。

    她终究不敢违逆圣意,死死盯着阮清辞,眼底的怨毒都快溢出来了。

    阮清辞缩了缩肩膀,一副受了天大惊吓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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