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行动处的人往外跑,全副武装,枪上膛。刘耀祖走在最前面,脸涨得通红,眼睛瞪得像牛眼。

    见到余则成,刘耀祖停了一下,冷哼一声没说话,带人走了。

    赖昌盛从情报处出来,走到余则成身边,两人对视一眼,都没说话。

    晚上余则成没回家,在办公室等。

    他知道今晚有好戏看。

    凌晨一点,电话响了。

    赖昌盛打来的,声音急切:“则成,刘耀祖的人已经到码头了!整整两队,全带着家伙!”

    余则成看表,一点。离真正交接时间还有一小时,离假情报上的时间还有三小时。

    “赖处长,您那边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我也派了人,就几个人,远远盯着。等刘耀祖扑空,咱们的人再上。”

    “好。”

    挂断电话,余则成走到窗前看外面。夜很黑,没有月亮,只有几颗星星稀稀拉拉。远处能看见码头灯光,朦胧一片。

    他知道现在码头那边肯定已经全是人。刘耀祖的人,赖昌盛的人,还有……中共的人。

    谁会赢?

    他不知道。

    凌晨两点,电话又响了。

    码头打来的,声音嘈杂,夹杂着枪声和喊叫。

    “余副站长!打起来了!打起来了!”

    余则成心中一紧:“谁跟谁打?”

    “刘处长的人跟……跟一伙人打起来了!那伙人不是渔船,是……是走私的!运鸦片的!”

    余则成愣住了。走私的?不是中共渔船?

    “那中共渔船呢?”他问。

    “没看见!就看见走私船!刘处长的人一上去,那边就开枪了!”

    余则成放下电话,脑子乱了。

    走私的?怎么是走私的?中共渔船呢?

    正想着,电话又响了。吴敬中打来的。

    “则成,码头出事了。刘耀祖跟一伙走私的干起来了,死了三个,伤了五个。中共渔船根本没出现。”

    余则成喉咙发干:“站长,那……”

    “你现在过来,跟我去码头。赖昌盛已经在那儿了。”

    “是。”

    余则成穿上外套匆匆下楼。站里已经乱了,值班的人跑来跑去,电话响个不停。他叫了车往码头赶。

    到码头时天已蒙蒙亮。现场一片狼藉,地上有血、有弹壳,还有散落的货物——箱子打开,全是鸦片。

    刘耀祖站在那里,脸色铁青,肩膀缠着绷带渗着血。赖昌盛也在,站在一边脸色不好。

    吴敬中到了,下车扫视现场,没说话。

    “站长!”刘耀祖走过来,声音沙哑,“情报有误!不是中共渔船,是走私的!”

    吴敬中看了他几秒,才开口:“情报是谁给的?”

    刘耀祖看向赖昌盛。

    赖昌盛赶紧说:“站长,情报是我截获的,可能破译错了。或者是中共那边临时改变了计划……”

    “放屁!”刘耀祖吼道,“就是你情报有问题!害我死了三个兄弟!”

    “刘处长话不能这么说。”赖昌盛不甘示弱,“情报是给你了,但行动是你指挥的。你要是小心点,先侦察清楚再动手,能出这事儿?”

    两人吵了起来,你一句我一句,唾沫横飞。

    吴敬中没理他们,走到余则成身边压低声音:“则成,你怎么看?”

    余则成早已想好:“站长,这事两边都有责任。赖处长情报有误,刘处长行动冒失。但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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