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砍死。另一个队员冲到一半,火油罐被箭射中,整个人瞬间变成火球,惨叫着冲向敌阵,拉响身上的火药——

    轰!

    爆炸带走了十几个北狄士兵,但也为其他人争取了时间。

    陆明舒已经接近攻城锤。这架巨大的器械由数十人推动,周围有盾牌保护。她看准时机,从盾牌缝隙中钻入,将火油罐砸在攻城锤的木架上,随即点燃引线。

    “撤!”

    她转身就跑。身后,北狄士兵反应过来,挥舞刀剑追来。一支箭射中她的小腿,她踉跄倒地,反手掷出短匕,正中追兵的咽喉。

    更多的追兵围上来。陆明舒咬牙站起,拔出腿上的箭,鲜血喷涌。她撕下衣摆简单包扎,继续往回跑。

    但追兵太快了。眼看就要被追上,几支箭突然从城头射下,精准地射倒追兵。是陆沉舟!他不知何时登上残存的城楼,亲自执弓掩护。

    陆明舒终于冲回缺口。敢死队只回来八人,个个带伤。

    “点火!”她大喊。

    城墙上,弓箭手射出火箭。火油被点燃,攻城锤瞬间陷入火海。推车的北狄士兵惊慌逃散,但火势已经蔓延到攻城锤内部存放火药的地方——

    轰!轰!轰!

    连环爆炸!攻城锤四分五裂,周围的北狄士兵死伤无数。冲击波甚至掀翻了附近的几架云梯。

    北狄的攻势为之一滞。

    “好!”陈老将军振奋,“趁现在,反击!”

    守军士气大振,箭矢、滚石、擂木如雨而下。北狄军队开始后撤。

    但陆明舒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北狄兵力占优,很快就会卷土重来。而且……她看向自己的小腿,伤口很深,血流不止。

    陆沉舟从城楼下来,看到她腿上的伤,脸色铁青:“军医!”

    “我没事。”陆明舒摇头,“先救重伤的。”

    “闭嘴!”陆沉舟罕见地对她发火,一把抱起她,“你都这样了还说没事!”

    他抱着她冲回医帐。军医正在救治伤员,看到陆明舒的伤势,连忙过来处理。

    伤口很深,箭镞带倒刺,撕裂了一大块皮肉。军医清洗伤口时,陆明舒疼得冷汗直冒,但咬紧牙关没有出声。

    陆沉舟握紧她的手,指甲几乎掐进她的肉里。他的脸色比她还要苍白。

    “你傻吗?”他声音颤抖,“那种任务,让士兵去就行了,为什么要亲自……”

    “因为我是下令的人。”陆明舒虚弱地笑,“我不能让士兵去送死,自己躲在后面。”

    陆沉舟沉默,眼中情绪翻涌。最终,他松开手,转身冲出医帐。

    军医为陆明舒包扎好伤口,又给了她一碗汤药:“陆姑娘,你这伤至少要养半个月,不能再上战场了。”

    “没那么多时间。”陆明舒喝完药,“北狄明天还会攻城。”

    “可是——”

    “我自有分寸。”

    军医叹息着离开。陆明舒靠在简易床榻上,感到一阵眩晕。失血过多,加上连日疲惫,她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

    但她不能休息。还有太多事要做:城防要重新布置,伤员要救治,粮草要调配,军心要稳定……

    还有孙邈说的那个秘密——北狄左贤王的心疾。如果利用得好,或许能扭转战局。

    她挣扎着要起身,医帐的帘子被掀开。孙邈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

    “喝了。”他将药碗递给她,“老夫特制的补血方,比军医的好。”

    陆明舒接过,一饮而尽。药很苦,但喝下去后,确实感觉精神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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