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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宅的书房里,灯火通明。少年被绑在椅子上,低着头,肩膀微微发抖。陈大勇的镖师守在门口,张半仙坐在旁边椅子上,眯着眼睛打量少年。小木头站在林逸身后,手里拿着本子和炭笔,准备记录。
林逸拿着那块蟠龙纹玉佩和那张写着“甲子祭”的纸,在少年面前晃了晃:“谁给你的?”
少年咬着嘴唇,还是不说话。
“你妹妹在他们手里,对不对?”林逸放缓语气,“告诉我们,他们是谁,在哪里,我们或许能帮你。”
少年猛地抬头,眼睛通红:“你们……你们帮不了。他们会杀了她。”
“你不说,她更危险。”林逸蹲下,平视他,“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犹豫了一下,声音细若蚊蚋:“阿……阿福。”
“阿福。”林逸点头,“你认识赵德昌吗?”
听到这个名字,阿福身体明显一颤。
林逸心里有数了。他把玉佩递过去:“这玉佩,是从赵德昌的聚宝斋出来的,对不对?”
阿福盯着玉佩,嘴唇发抖,最终点了点头。
“赵德昌让你来偷玉璋?”
“嗯。”阿福声音带着哭腔,“他说……如果我不来,就再也见不到小花了。”
“小花是你妹妹?”
“是。”阿福的眼泪掉下来,“她……她才十岁。三个月前,赵老板说招帮工,管吃住,我就带小花去了。结果……结果他把她关起来了,逼我做事。”
林逸和张半仙对视一眼。果然,赵德昌手里不止这一个棋子。
“他让你做什么?”
“最开始是跑腿,送信。”阿福抽泣着,“后来……让我扮成看狗的,去那些富商家,给狗喂吃的。再后来……让我偷东西。”
“之前那七户失窃,是你干的?”
“不全是。”阿福摇头,“我只去了三家。其他的……有别人。”
“别人是谁?”
“我不知道。”阿福说,“赵老板不让我们互相见面。每次行动,都是单独交代。”
林逸沉吟片刻,问:“那今晚,赵德昌为什么让你来?他自己为什么不来?”
“他说……说这是最后一次了。”阿福回忆,“拿了这玉璋,七件就齐了。他让我把玉璋带回去,还让我把玉佩和纸留在桌上——说是给什么人的信号。”
“给谁?”
“我不知道。”阿福摇头,“他只说,放那儿就行,自然会有人取。”
林逸站起身,在书房里踱步。赵德昌让阿福来取玉璋,还留下玉佩和纸条传递消息——这说明,真正的幕后黑手,今晚可能也在附近,等着接收信号。
“老先生,”他转向张半仙,“您怎么看?”
张半仙摸着胡子:“这赵德昌,胆子不小。用孩子当棋子,自己躲在后面。”
“不止是胆子大,”林逸说,“他还很狡猾。让阿福来,万一被抓了,也牵扯不到他身上——他可以矢口否认,说阿福是偷跑出来的。”
正说着,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镖师进来:“林先生,外面有情况。”
“什么情况?”
“刚才雨停了,我们在外面守着,看到巷子口有人影闪过。追过去,人不见了,但在地上发现了这个。”镖师递过来一块腰牌。
林逸接过。腰牌是木质的,很普通,上面刻着两个字:“聚宝”。
聚宝斋的腰牌。
“那人往哪边跑了?”陈大勇问。
“往城西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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