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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兵卒头目见令牌,态度恭敬起来:“大人有何吩咐?”

    “早上那辆要出城送病人的马车,赶车的人长什么样?”

    “是个瘦高个,三十来岁,说话带点南方口音。”兵卒回忆,“车里躺着个人,蒙着被子,看不清脸。我们说要看,那赶车的就说病人病重,见不得风,调头回去了。”

    “马车往哪个方向去了?”

    “城西。”

    林逸又问:“今天早上到现在,出城的挑夫队伍有多少?”

    “大概十几队吧。都是往北边运货的,有送粮食的,送布匹的,送药材的……”兵卒说着,忽然想起什么,“对了,有一队有点怪。”

    “怎么怪?”

    “大概半个时辰前,有一队挑夫,六个人,挑着茶叶箱。领头的是个胖子,说话声音尖细,不像干粗活的人。”兵卒说,“而且,他们走得特别急,我说要开箱检查,那胖子塞给我一小锭银子,说急着赶路……”

    “你放行了?”

    “放……放了。”兵卒额头冒汗,“大人,这……这不违规吧?挑夫给点辛苦钱,是常事……”

    林逸心里一紧。六个人的挑夫队伍,领头的是个胖子,声音尖细——赵德昌体型微胖,声音确实有点尖。

    “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

    “往北,官道方向。”

    林逸冲出城门,朝官道方向望去。清晨的官道上,行人车马不多,远远能看到一队人影,正挑着担子往前走。

    “陈镖头!”他大喊。

    陈大勇带着镖师们赶过来。林逸指着那队人影:“追!”

    几人上马,疾驰而去。

    前面的挑夫队伍听到马蹄声,回头看了一眼,顿时慌了,扔下担子就跑。

    担子落地,箱子摔破,里面滚出来的不是茶叶,而是……衣服、杂物,还有几个银锭。

    果然是伪装!

    “分开追!”陈大勇喝道。

    六个挑夫四散奔逃。林逸一眼就盯住了那个领头的胖子——虽然穿着粗布衣服,脸上抹了灰,但跑起来的姿势,分明就是赵德昌。

    “赵德昌!”他大喊。

    胖子跑得更快了,但哪里跑得过马。陈大勇一马当先,追上去,从马背上俯身,一把抓住胖子的衣领,将他拽倒在地。

    胖子摔了个狗啃泥,还想挣扎,几个镖师已经围上来,将他按住。

    “赵老板,”林逸勒马,居高临下看着他,“跑得挺快啊。”

    赵德昌抬起头,脸上灰一块白一块,狼狈不堪,但眼神里还带着不甘:“你……你们凭什么抓我?”

    “凭什么?”林逸下马,走到他面前,“就凭你指使阿福偷窃,就凭你非法囚禁孩童,就凭你买卖逾制玉器——够不够?”

    赵德昌脸色惨白,但嘴上还硬:“你有什么证据?”

    “阿福就是人证。”林逸说,“小花也是人证。聚宝斋地窖里的血迹、你仓库里的暗室,都是物证。还有……”他从怀里掏出那块蟠龙纹玉佩,“这个,够不够?”

    看到玉佩,赵德昌终于崩溃了:“不……不是我……是别人逼我的……”

    “谁逼你?”

    “是……是三爷。”赵德昌哭丧着脸,“京城的三爷。他说,如果我不帮他收集那些玉器,就……就让我在州府混不下去。”

    “三爷是谁?”

    “我不知道他的真名。”赵德昌摇头,“只知道他姓李,在京城很有势力。那些蟠龙纹玉器,都是他要的。”

    “他要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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