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验一个瓶子的指纹。”

    宋怡在刑侦实验室上班,三年前欠过林晚一条命——一场车祸,林晚把她从驾驶座拖出来,火舌舔过后排。

    宋怡回得飞快:

    ——“带来,今晚我值班。”

    林晚抬头,看向地下室的门。

    那扇门藏在厨房储物间背后,平时被拖把遮住,连她自己都很少开。

    丈夫曾说里面只是旧书与防潮箱,锁芯生锈,钥匙早丢。

    此刻,她走过去,握住冰凉的把手——门竟然虚掩,一道漆黑缝隙像张开的嘴,正等待她自投。

    她伸手推门,黑暗立刻涌出,带着潮湿泥土与纸箱霉味,像某种低语:

    “进来,进来,别喝那杯牛奶。”

    林晚的指尖在墙上摸索,摸到电灯开关,却迟迟按不下去。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正站在一条分界线:

    左边是继续扮演温柔妻子,每天递上两粒维生素,假装世界安好;

    右边是踏进黑暗,可能再也回不了头。

    她想起丈夫离开前那个几乎算是告别的拥抱,想起他眼底一闪而逝的歉意——或者,是杀意?

    灯“啪”地一声亮了,不是她按的,是定时感应。

    昏黄灯泡下,狭窄楼梯通向更深处,像一条被剖开的食管,等她坠落。

    林晚深吸一口气,抬脚踏上第一级台阶。

    木板在她体重下发出“吱呀”一声轻响,像遥远的笑声,又像午夜急诊室的推床,终于停稳。

    她知道自己没有退路了。

    下行那一刻,她听见背后洗碗机“叮”一声结束,仿佛有人轻轻鼓掌,为这场未知戏码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