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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可能的。”陈爱民蹲下身,用手指仔细捻了捻地毯上的湿润处,眯起眼睛。“啊?陈处长,你不会搞错了吧?”李怀德此时对于这位市局来的副局长已心生不满。
自己刚下断言,对方就反驳,这不是当众拆台么?
论级别他还高半级,当下也不再客气,冷声道:“按赵怀江同志的说法,最早来的人收走丝线,那凶手就是贝特先生。可昨晚贝特一直和其他人在一起,两位翻译同志可以作证。”
陈爱民没接话,目光投向两位翻译。
“是的!”一个翻译立刻点头,“昨晚贝特先生还有其他几位先生和我们都在一起聚餐、聊天。一直到后半夜,中间没有人离开过。”
“你不是说贝特先生送艾利普先生回去的吗?”孙副厂长忍不住说道。
这话其实不该他说。
怀疑外宾,他的身份是不合适的。
可是因为赵怀江被李怀德挤兑,他也没面子,一时没忍住。
“老孙你是不是傻了?”李怀德嗤笑,“翻译同志不是说了,贝特先生回来一段时间后,艾利普先生房间里的唱片机才响。”
“这……”老孙迟疑了。
那台唱片机他也知道,手摇式,播放前要上发条。
“这和丝线回收,是一个问题!”赵怀江眼见老孙帮自己说话被李怀德挤兑得不知所措,上前一步道,
“这点陈处长应该也已经看穿了吧?”
众人目光聚焦到陈爱民身上。
陈爱民先点头,又缓缓摇头,“我隐约觉得……关键在这水渍。”他指着地毯,“但具体的机关设置,还没完全想透。赵同志,既然你已洞悉,就请直说吧。”
“那就我来说吧。”赵怀江走到唱片机旁,“我刚才只演示如何将钥匙带进房间里,所以弄得比较简单。
“但凶手做得比那还要聪明,他做了一个机关!”
“机关?”除了陈爱民,其他人都面露疑惑之色。
“荒唐!”李怀德冷笑,“丝线或许还能偷偷收走,一个机关怎么可能在众目睽睽下消失?我们怎么都没发现?”
“机关确实没有消失,”赵怀江语气平静,“它一直就在房间里,就是陈处长脚边那滩水。”
“水?”李怀德冷笑一声,正要再嘲讽,可忽地脸色一变,隐隐猜到了什么。
在场不少人也猛然醒悟,表情变得惊疑不定。
而转观交流团里面那个贝特先生,表情已经一变再变。
从最开始的从容甚至状似愤怒的姿态变作了紧张,乃至现在隐隐已经有了些微惊慌,额角渗出细汗。
“看来大家都想到了。”赵怀江心中感慨一声,这些人都好聪明啊。
这要是四合院那帮人,估计现在还得傻乎乎问机关在什么地方呢。
嗯,难怪一个个都没啥成就。
没有卖关子,赵怀江继续道,“是冰!凶手用冰做了一个机关。这对于交流团的技工来说易如反掌!正常来说如我之前那样设置,线粘在发条上,随着发条旋转线会缠绕在发条上,是难以在门外提前回收的。
“可如果用冰做一个机关就简单了!”
赵怀江打开窗户,昨晚刚下了一场雪,窗台上还有些微积雪。
“我就用雪做一个简单的机关就好。”
说着,就用雪捏了一个包裹发条的卡扣。将之前用的丝线埋在雪中,使其一头会随着发条转动缠绕在雪机关上,另一头却会随着发条转动而不会缠绕。
“这同时也是凶手用来创造不在场证明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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