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着,他一边将丝线两头全都拉到门口放置好,随后上好发条。但因为雪机关卡主发条,让其无法转动,因此唱片机并没有第一时间发出声音。

    直到轻轻动了几下之后,将雪机关压碎,才转动起来。

    “我做的雪机关很简陋,没几下就碎了。但如果是冰,就会让发条无法转动。直到因为室温而融化到一定大小,发条才会旋转起来。

    “这时它就会带着门口的钥匙进入房间乃至艾利普先生的口袋里。但另一头因为机关的特殊结构依旧会留在门口。

    “而在机关完全融化之后,丝线就会从上面脱落。凶手只要早上比其他人稍微早一点过来,在门口抽走丝线,就可以营造出一个完全的密室环境!证据,就是地上残留的水渍!”

    说着他看向面如土色的贝特,“按照翻译同志的说法,最早到场的是这位贝特先生?并且也只是比其他人早到一点点。

    “那么他大概率没有机会处理掉丝线,或许,丝线就在他身上也说不定。”

    那个贝特见所有人都看向自己,顿时更加惊慌,叽里咕噜说了一串。

    他说话有点口音,赵怀江英语水平也确实差点意思,没听太懂他说什么,但依旧能够听出,说的还是英文。

    其他几个交流团成员也和他争吵起来。

    两个翻译脸色也难看起来,快速翻译了几句,大意就是其他人质问贝特是不是他做的。贝特激烈否认,却坚决拒绝同伴搜身的要求。

    至此,案情已基本明朗。

    几乎所有人看向赵怀江目光都是惊叹、赞赏。

    周书记和杨厂长脸上也有了笑容。

    外宾在厂区身亡,这是天大的篓子。可如果是外宾自己内讧杀人,那他们的责任就要小得多了。

    再看赵怀江,笑容之中全是满意。

    但也有例外。

    李怀德脸色就不太好看。

    虽然外宾案件侦破对他也有好处,可赵怀江轻易破案和他之前的说辞对比,却是显得他智力和赵怀江比天差地别。

    这让自视甚高的李怀德愤懑不已。

    但眼下这个情况,却不敢表达出来,还要勉强挤出笑容,那叫一个难受。

    陈爱民眼睛一翻,对着边上几个早就跃跃欲试的民警道,“控制起来,搜身!如果身上没有,就全面检查招待所,只要找到丝线,验一下指纹,一切就水落石出了。”

    这年头外国人虽然稀罕,可全民、尤其是中青一带全都处在自信昂扬的状态。

    不比之后一段时间里对外国人高看一眼、自觉不如。

    几个民警听了长官的命令,二话不说上前就控制了贝特。贝特还想要挣扎,直接被两个小年轻民警用反关节技术控制住。

    也没用再在招待所里找,很轻易就从贝特的口袋里找到了丝线。

    贝特不知是对于自己的计划太过自信,还是真的没有时间,完全没有处理丝线。

    这下证据确凿,无从抵赖。

    一切明了。

    贝特昨夜送艾利普回房间之后,出于某种原因用伟人瓷像打杀了艾利普。之后将现场伪造成意外。

    再用唱片机设置机关,制作密室和自己的不在场证据。

    至于是激情犯罪还是早有预谋,那就是刑侦之后需要审问的问题了。

    贝特连同其他交流团成员一起被刑侦队带走,当然,贝特是以犯罪嫌疑人的身份,去了估计就要留下了。

    其他人则是询问一些细节,比如贝特和艾利普关系之类,明确杀人动机,大概率做个笔录就回来了。

    “赵怀江同志,”陈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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