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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府后院,香闺之中。地龙烧得正旺,暖意融融。
姜月初坐在软塌之上。
面前的紫檀木桌案上,摆满了各色精致糕点。
她也不客气。
这一路回京,虽说也带着游无疆那小子到处品尝各地美食,但哪里比得上魏府这般精细?
捻起一块栗粉糕,送入口中。
入口即化,甜而不腻。
魏清双手托腮,趴在桌对面,一眨不眨地盯着姜月初看。
“看什么?”
姜月初咽下糕点,端起茶盏抿了一口。
“看不够。”
魏清笑嘻嘻道:“我听府里的下人说,如今外面都在传,说镇魔司有一位新银袍巡查,生得青面獠牙,身高八尺,以点墨之境,一刀将太湖种莲妖王斩了。”
“倒是没想到...竟是你呀。”
姜月初嘴角抽了抽。
好家伙。
怎么不说她三头六臂呢?
果然,谣言害人不浅......
“不过嘛......”
魏清一把挽住姜月初的胳膊,“咱们姜大人明明生得这般好看。”
“若是让那些传闲话的见了,怕是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姜月初偏过身子,躲开某人不老实的手,扯开话题。
“刚才进门时,听那老门房说,你这两日身子乏,谁也不见,连门都懒得出。”
“我看你这气色,倒不像是病了。”
“那是谁惹了咱们魏大小姐?”
说到这,她顿了顿,半开玩笑道:“若是有人欺负你,告诉我,我帮你砍了他。”
“哎呀,不是......”
魏清长叹一声,整个人像是一滩烂泥般,软趴趴地瘫在桌案上。
下巴磕着桌面,平日里灵动的眸子,此刻满是生无可恋。
“是我爹。”
“魏公?”
姜月初挑眉。
那还是算了......
若是砍了魏公,别说魏清了,怕是魏合都要从陇右杀回来。
“也不全是我爹......”
魏清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原本梳理整齐的发髻被她弄得有些凌乱。
“是景王。”
姜月初手中动作一顿。
“景王是谁?”
“......你不知道?”
姜月初翻了个白眼:“若是什么妖王,或许我还知道,这长安城的权贵多如牛毛,哪有闲工夫去记谁是谁?”
“......”
魏清被噎了一下。
想反驳,却又觉得这话从这位银袍巡察嘴里说出来,竟是该死的有道理。
叹了口气,身子前倾,压低了声音。
神色也变得有些神神秘秘。
“这位景王......乃是当今圣上的弟弟。”
“不过嘛......”
魏清看了看四周,哪怕这是自家闺房,她还是下意识地放轻了语调。
“咱们那位陛下,当年是过继给太后的养子。”
“而这位景王,才是太后十月怀胎,实打实从肚子里掉下来的亲骨肉。”
姜月初眸光微动。
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不用明说,也能品出几分不同寻常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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