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痛苦的小脸若隐若现。
“啊——!!!”
尖叫划破了内城的寂静。
但这仅仅是个开始。
一颗,两颗,十颗,一百颗……
数不清的人面疮在她身上绽放。
“救……救命……”
贵妇的尖叫变成了含糊的哀嚎,她想冲出去,双腿却已不听使唤。
她的血肉开始融化,锦衣华服滑落,露出下面不再是肌肤,而是一团不断蠕动膨胀的烂肉。
那张曾经还算美艳的脸,在脓包的挤压下扭曲变形,最终彻底融入血肉之中,只剩下一张张与她生前相似的人面疮疤。
“怎么回事?!”
“是王夫人的声音!”
“快看那大阵!在在闪烁?”
王府贵妇的异变,瞬间引爆了内城的恐慌。
那团由她转化而成的烂肉,仿佛拥有了生命,猛地撞破了房门,朝着最近的活物涌去。
“怪物啊!”
“别过来!”
护卫们仓皇地挥舞刀剑,砍在烂肉上,却如同砍进了棉花,非但没能阻拦,反而被烂肉滴出的脓液感染。
惨叫声中,护卫连同兵器被迅速吞噬,烂肉的体积又膨胀了几分。
刘算盘吓得浑身肥肉乱颤,转身就想往自家府邸跑,他只有二阶修为,哪是这种怪东西的对手。
然而,烂肉似乎对他满身充盈的血肉更感兴趣,舍弃了其他一阶仆人,直朝他席卷而来。
“不——!”
刘算盘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便被烂肉彻底淹没。
内城区,这座试图隔绝灾难的净土,转瞬间变成了血肉磨坊。
疫鼠站在高墙上,冷漠地注视着这一切。
他本就猩红的眼睛,此刻因为翻涌的仇恨,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又是这股力量,又是这种方式。
他看着那些四散奔逃,哭爹喊娘的内城区权贵,咧开嘴,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
疫鼠张开双臂,墨绿色魔气从他体内爆发。
魔气蕴含着腐蚀毒素,迅速在内城扩散开来。
一名奔逃的管家,刚从疫鼠藏身的墙下跑过,只是被那墨绿色的魔气轻轻擦过衣角。
“滋啦——”
他整个人便如同被投入强酸之中,连同衣物骨骼,瞬间化作一滩尸水,融入了地面。
疫鼠迈步走下高墙,他的腐蚀毒素迅速扩张。
魔气过处,生机灭绝。
疫鼠要用自己的瘟疫,与食瘟灶争夺养料,强行遏制其扩张速度。
似乎是察觉到了同源力量的竞争,烂肉体表的人面疮五官扭曲,似笑非笑。
“呵,果然是你,当年天赤州的鼠妖,倒是长进不少。”
“食瘟灶!”疫鼠几乎咬碎了后牙槽。
自他成就魔身,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提及那段不堪的往事了。
食瘟灶血肉表面开始剧烈翻腾,无数张人面疮汇聚,渐渐在烂肉的顶端,凝聚成一个人形。
“我倒是没想到,你竟也能有机缘逃离界域壁垒,哟,这是成了给人看家护院的狗?”
食瘟灶似是感知到疫鼠身上来自点将台的契约,继续嘲弄道。
“看你这身魔气,倒是比以前精纯多了,怎么,给人当狗,伙食不错?”
疫鼠暴怒,脚下的石板瞬间被腐蚀出一个深坑。
“大爷也没想到,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