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屎都不如的玩意,也能从天赤州那个鬼地方爬出来!”
食瘟灶嗬嗬怪笑:“你能出来,我自然也能出来,说起来,还得多谢极乐天那位接引菩萨。”
“接引菩萨?”疫鼠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你这种玩意也只配和那些秃子沆瀣一气!”
“话不能这么说。 ”
食瘟灶不以为意:“极乐天有极乐天的宏愿,我,有我的追求。
“我只是借他们的手,来播撒更多的种子罢了”
疫鼠不再多言,身形化作一道墨绿色的残影,直扑食瘟灶。
食瘟灶不闪不避,臃肿的身躯上,所有人面疮同时张开,喷吐出血色瘟雾。
魔气与血雾对撞。
整条街道瞬间化作了恐怖的毒域。
魔气所过之处,万物腐蚀,生机断绝。
血雾蔓延之地,血肉滋生,人面疮遍地。
两人同源而生,对彼此的力量属性熟悉无比。
食瘟灶操控着烂肉,化作无数条触手,抽向疫鼠。
疫鼠身形诡谲,在触手中穿梭,魔气包裹利爪,不断撕扯着食瘟灶的躯体。
然而,食瘟灶的身体仿佛无穷无尽,刚被撕开。
立刻就有更多的烂肉从下方汇聚而来,重新愈合。
“没用的,小耗子。”食瘟灶笑道,“在这座满是养料的城里,我就是不死不灭的!”
“铛——!”
疫鼠一时不慎,被一条隐藏在血雾中的触手扫中。
他倒飞出去,撞塌了一座假山。
疫鼠脸上那副雾气面具,也在这股巨力下应声碎裂,露出面具下真正的面容。
那是一张布满疤痕的脸,尽是干瘪的人面疮疤。
“哈哈哈哈!”
食瘟灶见到这张脸,笑得更加张狂。
“看来当年留给你的印记还在,当年在天赤州,净秽真君身死,瘟疫本源一分为二,你我各得其一。
“病为天地之垢,我乃净世之火,当广散瘟疫,才可吞食凡尘。
“而你,就像一只真正的老鼠,只会东躲西藏。
“怎么,还没吃够苦头?记得你最后一次像死狗一样逃窜的样子吗?”
疫鼠从碎石中爬起,抹去嘴角的魔血,猩红的眸子死死盯着他。
“你给大爷闭嘴,疯子!”
“我疯?”食瘟灶仿佛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当年的天赤州可是个崇尚丛林法则的地方,你哪一次不是被我打得只剩半条命?
“如果不是你跑得快,早成为我的一部分了!”
食瘟灶的嘲讽句句诛心,疫鼠的气息变得更加狂暴。
他承认,食瘟灶说的是事实。
同为净秽真君的继承者,他们都想吞噬对方,补全自身,晋升更高的境界。
但在天赤州的无数次交手中,疫鼠几乎没赢过,每一次都是重伤遁走。
最后一次,他几乎濒死,才在绝望中听到了来自神明的召唤。
疫鼠压下纷乱的思绪,重新握紧了拳头。
他猛地再次冲向食瘟灶,魔气与血雾再次激烈碰撞。
但这一次,疫鼠却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食瘟灶的力量,变弱了。
虽然依旧强悍,但远没有在天赤州时那种令人绝望的压迫感。
以前,他接不住食瘟灶三招。
但现在,他竟然能和食瘟灶打得有来有回!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