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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随春扭头,阿念从袖子里摸出块桂花糕,塞到他微张的嘴唇间。

    “吃罢,这个好吃。我偷偷顺出来的,裴怀洲都没发现。”

    季随春便就着阿念的手,大口大口地将桂花糕咽进肚子里。有什么温热的液体落在她掌心,但当季随春抬起头来,眼里那层薄薄的水光已经消逝了。

    “阿念是世上待我最好的人。”他认真强调,“有阿念在,我便不觉得痛苦。”

    阿念开玩笑:“那等你发达了,一定要好好报答我。”

    “我晓得的。”季随春应声。

    怕阿念不信,他又说了一遍。

    “我一定会待你很好很好。”

    ……

    月色洒满地面,长案堆叠空盘。

    裴怀洲起身,拿帕子仔仔细细擦拭几遍被阿念碰过的手腕,而后走进里间,垫着绢帕打开榻旁木匣。里面的东西,确实微微挪动了位置。

    “碰过了么?”

    他自言自语,唇角扯开冷淡笑意。

    寻常女子发现这等物件,再面对他,断不能是这般平静反应。

    “明明是个将廉耻嚼碎了的奴婢,还在我面前装相。”

    装满秽物的木匣,被裴怀洲扔到窗外。有仆从跪着捡起,听到他冰凉嗓音。

    “全都砸碎,连同这案上碗碟,一并砸了,扔到粪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