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娘娘来给陛下送点心,路上遇到大雨,此刻正在宫门外,浑身都湿透了…”赵德胜话还没说完,萧彻已大步往外走。

    “伞!”他厉声道。

    赵德胜忙递上油纸伞。

    萧彻接过,几乎是小跑着出了殿门。

    宫门外,沈莞正狼狈地站着。雨水顺着她的头发、衣裳往下滴,在地上汇成一滩水渍。她冷得微微发抖,双手护着食盒,那里面是她做的牛乳烙。

    “阿愿!”

    萧彻的声音穿透雨幕传来。

    沈莞抬眼,看见那个玄色身影撑伞而来。

    雨水如帘,模糊了视线。可她能看清他脸上的焦急,看清他大步流星的模样。

    萧彻走到她面前,不等她行礼,一把将她搂入怀中。

    油纸伞倾斜,将她整个人罩住。

    “阿兄…”沈莞冻得声音发颤。

    “别说话。”萧彻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他一手撑伞,一手搂着她的腰,几乎是半抱着她,快步往殿内走去。

    身后,云珠、玉茗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想跟上,却被赵德胜拦住。

    “你们先去偏殿候着,收拾收拾。”赵德胜吩咐宫人,“去取干净衣裳来——慢着,雨太大了,先别急着送。”

    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西暖阁内。

    萧彻将沈莞带到内室,这才松开手。她浑身湿透,头发贴在脸上,衣裳紧裹着身体,曲线毕露。

    萧彻只看了一眼,便别开视线,声音沙哑:“快去沐浴,仔细着凉。”

    “阿兄…”沈莞冻得嘴唇发紫,“我…我给阿兄带了牛乳烙…”

    她说着,打开食盒。里面的牛乳烙竟还完好,只是外层有些湿了。

    萧彻看着那碟牛乳烙,又看看她冻得发抖的模样,心头涌起一股复杂情绪。

    “傻阿愿。”他接过食盒放在桌上,扬声唤人,“备热水!姜汤!”

    宫人很快备好浴桶热水。沈莞被宫女们簇拥着进了浴房。

    待她沐浴完出来,却遇到了难题。

    “娘娘,您换洗的衣裳…还没送来。”一个宫女怯生生道。

    沈莞一愣:“还没送来?”

    “赵公公说,雨太大,路上耽搁了。”宫女低声道,“娘娘先穿这个将就一下。”

    她捧来的,是一套萧彻的寝衣,玄色丝绸,宽大无比。

    沈莞脸一红。

    穿阿兄的衣裳…

    可眼下,她没有别的选择。

    她接过那套寝衣,回内室换上。

    寝衣太大,穿在她身上空荡荡的,袖子长得要卷好几道,衣摆拖到脚踝。她将湿发擦干,披散在肩头,整个人裹在宽大的玄色寝衣里,显得愈发娇小。

    走出浴房时,萧彻正坐在外间软塌上看奏折。

    听到动静,他抬眸看来。

    然后,他怔住了。

    沈莞穿着他的寝衣,乌发披散,小脸素净,那双清澈的眼眸此刻带着几分羞窘,像只误入狼窝的小鹿。

    宽大的玄色寝衣衬得她肌肤胜雪,领口微敞,露出一截精致的锁骨。

    最要命的是,那寝衣虽宽大,却因是丝绸质地,随着她的走动,隐隐勾勒出身体的轮廓。

    萧彻喉结滚动,强迫自己移开视线。

    “衣裳还没送来?”他声音有些发紧。

    “赵公公说…雨大,耽搁了。”沈莞小声道,双手无意识地揪着衣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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