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萧彻一怔。

    “阿愿?”

    被子里传来闷闷的声音:“阿兄…你…你先出去…”

    “出去?”萧彻不解,“你身子不适,阿兄怎能出去?”

    “我…我真的没事…”沈莞的声音带着哭腔,“阿兄求你了…你先出去…”

    萧彻看着她蜷缩在被子里的一团,心中又是担忧又是无奈。

    他伸手,想拉开被子:“阿愿,听话,让阿兄看看你…”

    “不要!”沈莞死死拽着被子,声音更急了,“阿兄…是…是阿愿来葵水了!”

    最后几个字,她说得极快,极轻。

    可萧彻听清了。

    他整个人僵在那里。

    葵水…

    女子…

    他脑中轰的一声,脸也红了。

    殿内陷入诡异的寂静。

    被子里,沈莞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被子外,萧彻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手脚都不知该往哪放。

    良久,萧彻才轻咳一声,声音有些不自然:“原…原来如此。”

    他顿了顿,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静些:“那…那你可还疼?要不要…喝些热水?”

    沈莞在被子里闷声道:“徐嬷嬷已经熬了红糖姜茶…”

    “哦…好。”萧彻点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

    从前在宫中,虽知女子有月事,可从未有人在他面前提起。他是帝王,是男子,后宫之事,自有太后、嬷嬷们打理。

    可如今…

    是他的阿愿。

    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

    他既担心她身子不适,又尴尬于此事不便多问。

    “阿兄…”被子里,沈莞小声开口,“太医…太医还要来吗?”

    萧彻这才想起,赵德胜已经去请太医了。

    “要来的。”他定了定神,“虽说是…是女子常事,但让太医诊脉,开些温补调理的方子,总是好的。阿愿你第一次…总要仔细些。”

    他说得尽量自然,可耳根的红晕却泄露了他的不自在。

    沈莞在被子里听着,心中忽然生出一丝暖意。

    阿兄…

    是真的关心她。

    连这种女子私密之事,他虽尴尬,却依旧惦记着她的身体。

    “那…那阿兄先出去…”她小声道,“等阿愿收拾好了…再…”

    “好。”萧彻起身,走到外间。

    他站在窗前,望着庭院中的玉兰树,脑中却是一片混乱。

    阿愿来葵水了…

    这意味着,她真正长大了。

    是个大姑娘了。

    可以…

    萧彻闭上眼,压下心中翻涌的念头。

    不行。

    不能想。

    她还小,她还不懂…

    可心底深处,那股压抑已久的渴望,却如野草般疯长。

    太医很快来了。

    是太医院最擅妇科的刘太医,已年过六旬,须发皆白。他进来后,先向萧彻行礼,然后隔着纱幔为沈莞诊脉。

    诊毕,刘太医躬身道:“陛下放心,娘娘身子并无大碍。只是初次来潮,气血略虚,加上有些宫寒,才会腹痛。臣开些温经散寒、补气养血的方子,娘娘按时服用,注意保暖休息,几日便好。”

    萧彻点头:“有劳刘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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