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若是不嫌弃,臣…或许能为陛下分忧?”
萧彻挑眉看他:“分忧?你?”
“臣虽愚钝,但好歹是过来人。”周宴压低声音,“这男女之事,有时…需要些契机。”
萧彻眸光微动:“说下去。”
周宴见他有意,便继续道:“陛下可知,女子最是心软。尤其在某些特殊时候,比如…雷雨之夜。”
“雷雨之夜?”
“正是。”周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臣的妻子最怕打雷。每逢雷雨,便吓得往臣怀里钻。这时候,臣说什么她都听,做什么她都依…”
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着萧彻:“陛下,如今已是初夏,雨水渐多。若是哪夜雷雨交加,陛下担心宸皇贵妃害怕,深夜前去探望…这,不就是个绝好的契机吗?”
萧彻心中一动。
雷雨之夜…
阿愿怕打雷吗?
他想起她小时候,似乎确实怕过。有一年她也进宫过,夏天雷雨,她吓得跑到慈宁宫,非要和太后一起睡。
“若她不怕呢?”萧彻问。
“那便说陛下担心她害怕,所以来看看。”周宴笑道,“无论如何,陛下都能名正言顺地留下。若是娘娘真怕了…陛下正好可以安慰她,陪着她。”
他说着,眼中闪过过来人的了然:“在那样的环境下,女子最是脆弱,也最是依赖人。陛下若把握好时机…”
后面的话他没说,但意思已很明白。
萧彻沉吟片刻,眼中终于有了几分亮色。
“钦天监那边…”他看向赵德胜。
赵德胜会意,忙道:“老奴这就去问,看近日可有雷雨。”
“嗯。”萧彻点头,看向周宴,“你倒是…长进了。”
周宴嘿嘿一笑:“臣这不是…为陛下分忧嘛。”
心中却暗暗翻了个白眼。
感情我之前挨板子、落骂名,都是替陛下背锅了?
陛下啊陛下,您喜欢宸皇贵妃就直说,何必绕这么大圈子…
罢了罢了。
谁让您是我兄弟呢。
这忙,我帮了。
几日后,深夜。
果然如钦天监所测,夜空乌云密布,狂风骤起。
不过戌时三刻,豆大的雨点便噼里啪啦砸下来,紧接着电闪雷鸣,声势骇人。
翊坤宫内,沈莞早已睡下。
她其实并不怕打雷。相反,她喜欢雨夜,雨声淅沥,雷声隆隆,反而让她睡得格外沉。
今夜亦是如此。
她抱着雪团,蜷在被子里,睡得正熟。雪团怕雷,缩在她怀里,一动不动。
忽然,外头传来隐约的请安声。
“参见陛下——”
沈莞睫毛微颤,缓缓睁开眼。
阿兄?
他…深夜来了?
听着外头轰隆的雷声,她忽然明白了。
是担心她害怕吗?
沈莞唇角微扬。
既然阿兄来了…
那便,陪他演一出戏吧。
她重新闭上眼,将脑袋往被子里埋了埋,又悄悄解开领口的一颗盘扣。
殿外,萧彻屏退了所有宫人,独自推门而入。
内室里,烛火已熄了大半,只留床头一盏小灯,光线昏暗。床幔被窗缝漏进来的风吹得轻轻晃动,投下摇曳的影子。
萧彻走到床边,见沈莞整个人缩在被子里,连头都蒙住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