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可立在陕西玩法,让那些商人赔的都快当裤子了。

    而其中受伤最重的就属南直隶的商行。

    “但毕竟手底下还有一大群人要吃饭,既然内部的生意太过难做,那就只能向北了。”

    “而大人在辽东威望极重,只要大人微微点头就能让这些商人们讨口饭吃。”

    “但绝不敢忘了大人提点之恩,这经商所得一成将拿来孝敬大人...”

    祖大寿闻言眼睛微微一缩。

    “你们是想借本将在辽东之名,替你们和建奴私下交易?”

    那人笑着摆摆手。

    “非借非借,我等皆是仰仗大人糊口的小人物...”

    然而此人的话还未说完,祖大寿嘭的一声重重将小木盒拍在桌子上。

    “此乃建奴奸细,给本将拿了!”

    吴三桂闻言起身,刚要开口便是被祖大寿一个眼神制止。

    “将其拿下送往史可法大人处,言明此人来历以及背后指使之人!”

    谁也没想到祖大寿会翻脸这么快,而一起被押往史可法巡抚衙门的除了那个人,还有那个装有银票地契的小木盒。

    “是不是想问为何我会将其拿下,又为何要送给史可法审问?”

    祖大寿说完看了一眼吴三桂,随后转身在椅子上坐下。

    “舅父,那人虽有挑拨之嫌,但所言并没有错。”

    “陛下先是将您调离辽东,如今又再分湖广,您从辽东主将也变成了现在的湖北一地总兵,这身份地位和当初相比可谓是...”

    祖大寿哼了一声打断吴三桂。

    “糊涂!”

    “你以为此人前来只是为了在辽东和建奴交易?”

    “他们这是想抗旨,想让我在湖广和他们联手一起抗旨不遵!”

    祖大寿看着自己的外甥有些无奈的摇头。

    “大明风雨飘摇也让很多人有了不该有的心思,但现在的大明又岂是之前的大明?”

    他伸手朝着墙上的地图一指。

    “之前谁也不明白,为何要从辽东大营抽调出如此之多的将领分散到境内,但现在你还看不懂吗?”

    “湖南左良玉之流虽低调,但其人极有城府,根本不可能为我所用,黄得功只听皇命对我也只是表面上的客套而已。”

    “那陕西的猛如虎,山西的何可纲、河南的虎大威、广西的龙在田以及如今去往福建的萧云举,再加那四川的秦良玉孙传庭以及去往广东的卢象昇。”

    祖大寿说到这再次摇头。

    “祖宽原为祖家的家仆,但如今成为江西总兵后,这份主仆之情也逐渐开始变质了。”

    他看向吴三桂。

    “你以为陛下没有十足把握会下令裁撤南直隶,会将湖广一分为二?”

    “怕是这来自南直隶的说客,也是陛下故意放进来的。”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后说出的话让吴三桂脸色骤然一变。

    “我们在辽东的底子,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