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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蠢材,尽皆蠢材啊。”

    郭尚友坐在书房里,痛心疾首的双掌拍打着桌面。

    “老夫已经暗示的如此明显,可这些锦衣卫却如朽木无有察觉,若是察觉老夫用意前来捉拿,老夫便可将淮安真实样貌揭露于世,这样陛下也就能...”

    “唉!”

    他重重叹息,心中更是焦急不已。

    天启让他成为漕运衙门的二把手,领都御史监察漕运,可一上任他就察觉到了漕运之中的巨大阴谋。

    那崔文升根本就不是忠心先帝之人,而他刚要有所动作就被控制住了。

    一举一动全部都在严格的监控之下。

    而更让他心惊胆寒的,是这些人刻意把自己打造成了漕运衙门的主事人。

    从外表看,所有命令布置全部来自他的手笔,但其实他只是个被人掌控的傀儡。

    他知道这样不行,所以一边假装配合一边想办法示警。

    终于南直隶被裁撤让他等到了机会,所以淮安府的告示全部出自他的亲笔,为的就是让锦衣卫看到自己想要传递的消息。

    可这些锦衣卫尽皆草包,已经来到淮安府这么久就是没发现自己的暗示。

    “待一切风平浪静之时,老夫定要参这些尸位素餐之辈一本!”

    郭尚友脸上带着憋闷和愤恨之色。

    “这大明的漕运体制,也必须要推倒重建方可!”

    淮安很乱,却没人理他。

    曹化雨没理他,崇祯不提他,到了现在就连那位大人也不再看他一眼。

    这位原本很重要很重要的漕运都御史,成了无人问津之人。

    ...

    那位大人发了狠,开始集结淮安府内所有的力量一举成事。

    皇帝怕什么?

    怕叛乱怕民变,而民在有律法约束的时候代表的是弱势是质朴,但没了律法约束的时候,则会变成暴民。

    先杀漕运衙门再冲击地方府衙,只要官军被打掉,这些压抑许久的民众就会变成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暴民。

    如此一来,皇帝的视线和精力就会被牢牢钉死在淮安府。

    一个盐矿再加漕运,就能让皇帝深陷泥潭再顾不得其他。

    “无暇他顾,本就是用来形容皇帝的。”

    这位大人推开了酒楼雅间的窗,看着街道上慢慢聚集起来的人群嘴角微微勾起。

    “糊涂,才是一个皇帝最该有的品德,知道太多想要太多的皇帝不长寿。”

    他拿起了筷子开始吃早饭,布局已成,剩下的就是看皇帝如何应对而已,

    说实话,他感觉有些无趣。

    一个没有像样反击,连让自己出全力都不能的对手真的很无趣。

    淮安府很大,淮安府也很繁华。

    但这繁华之下到底藏了多少心有不轨者,谁也不知道谁也分不清。

    但现在,这些人全部冒头了。

    有地痞、有衙役、有行商、有酒楼小二、有车马行的把式也有盐工和漕工和普通百姓小贩。

    原本伪装的平和在这一刻被撕去,手里提着武器面带凶狠的聚集在了一起。

    “屠灭漕运总督衙门,覆灭府衙抢城内大户富商!”

    “事成,必有重赏!”

    随着领头之人一声令下,淮安府内顿时陷入巨大动乱。

    就在锦衣卫刚到漕运衙门准备捉拿崔文升的时候,这些人突然对漕运衙门发起冲击。

    把守大门的漕兵顿时被砍翻在地,从后向着漕运衙门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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