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

    诡寄田产一词,被大明后期的秀才玩到了新高度。

    有人名下挂有十几户甚至几十户农民的土地,用来免除赋税,而这些秀才本身就和县衙官吏沆瀣一气。

    本来是写假文书挂名其下免赋,待秋收百姓按照比例孝敬秀才钱粮。

    结果秀才拿着这假文书联合县衙之人,将土地强行收归己有。

    有文书,有手印还有县衙之人的帮衬,这官司没有输的可能。

    大明的土地兼并农民起义,这些秀才也是出了一份力的。

    如果说有的人是占着茅坑不拉屎,那这国子监祭酒吴宗达就是占着茅坑只拉屎。

    他是典型的两面派墙头草,阉党东林党他都不得罪,而且无论哪一方面占了上风他都能混的下去。

    这么个毫无文人风骨的东西担任国子监祭酒,教出来的学生什么德行可想而知。

    大明糜烂至此,想要回到正轨就得下猛药。

    “瞿式耜,你身为礼部给事中,国子监出了如此明目张胆意图不轨之人,你竟然一点都没有发现?”

    崇祯说完眼神冰冷的盯着撅在那里的瞿式耜。

    “国子监乃国之根本又受你礼部辖制,竟然糜烂如斯却毫不知情,你这礼部给事中是真的很称职啊!”

    “朕该怎么赏你?”

    瞿式耜抬头:“臣...”

    他该说什么?

    他能说什么?

    本来是想用国子监干魏忠贤的,这所有的套路和步骤全都推演的天衣无缝。

    但唯独没算到陛下直接砍了陆万龄,更把这个陆万龄定性为明目张胆造反之徒。

    非但用一个微不足道的陆万龄干掉吴宗达,现在又把火烧到自己身上来了。

    他回头,想得到钱大人的指示。

    结果发现钱大人竟然眼观鼻,鼻观心站在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臣,有罪。”

    这一刻他只能扛下所有,然后再求日后筹谋。

    “臣请辞归乡。”

    以退为进吧,先把眼前难关渡过再说。

    然而就在他话音落下之时,崇祯再次开口,而且语气之内带着毫不掩饰的怒气。

    “百姓犯错就要打要罚,你们犯了大错就想一走了之,我大明这官也太好当了。”

    “来人,将这瞿式耜拿入大狱,交由都察院主理。”

    瞿式耜义正言辞出列弹劾,最后把自己弹劾的丢官进了大狱。

    这事情的反转让整个朝堂的氛围都变得极为压抑。

    因为...事情的进展它就不正常。

    不解决问题,而是把提出的问题的人解决了,而且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毛羽健和刘懋死谏裁撤驿站,结果驿站的事还在那放着,他俩被咔嚓抄家。

    现在又来了一个瞿式耜。

    所以这一刻朝臣们都希望别再有不开眼的站出来了,瞿式耜弹劾陆万龄把吴宗达害死了。

    按照陛下这指东打西无法捉摸的脑回路,谁也说不准这回旋镖会扎到谁身上。

    主要是没规律啊。

    但这世界上总有不开眼的。

    就在瞿式耜被带出去之后,钦天监监正叶震春出列了。

    钱谦益有些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你瞎呀,我这疯狂暗中打手势你看不见呢。

    这个时候还敢站出来,你他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