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妙仪来不及多想,慌忙将窗户关上,用刀卡住窗子,不让人再从窗户进来。

    “沈郎。”京妙仪不敢耽误,从床底将人拉出来,“沈郎,你听我说现在赶紧离开这里,若是让镇国公知道你在这,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京妙仪说着眼泪便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任谁看了都会心疼。

    “妙仪你受委屈了。”沈决明他捧起京妙仪的脸,代表亏欠的吻落在她额前。

    还未等京妙仪虚情假意,他便逃的谁都快。

    刻在他骨子里的薄情,自私自利,完美的体现。

    他从未想过被她踹下湖的镇国公是否会爬起来找她的麻烦。

    他就没有想过把她一个人留在这她会面对什么。

    京妙仪站在原地良久,静默充斥着整件屋子,压抑而诡异。

    “哭了?伤心难过了?”

    麟徽帝可算是看了一场大戏,他就说早上枝头的喜鹊叫的格外响亮,怎么可能只有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他抬手拍了拍身上褶皱的衣衫,大马金刀地坐在床榻上,饶有趣味地看着美人。

    “京妙仪,朕还真是有点搞不明白你了。

    这沈决明究竟好在哪一点让你这般动心?”

    麟徽帝见过蠢人,没见过这么蠢的。

    他对她还真是越来越有兴趣了。

    京妙仪眼神呆滞,那颗藏在眼底的泪从脸上滑落,与那滴血相互交融。

    好似崩溃之下无法言说的剧痛,那是一滴血泪。

    “陛下,你……镇国公他……”京妙仪慌忙上前。

    “京妙仪,你是有史以来第一个敢把朕塞进衣柜里的人。”

    帝王面上带着笑,可任谁也不会觉得帝王是在和你谈笑。

    她慌忙跪下,“陛下,妾有错还请陛下责罚,但镇国公不会轻易放过妾的。

    还请陛下委屈一下。”

    麟徽帝挑眉招了招手。

    京妙仪微微一愣,还是上前。

    “朕是天子,要避也是他避朕的锋芒。”帝王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

    让人忍不住毛骨悚然。

    天子不笑的时候你尚且一些活路,可天子若是笑了,留给你的只有说遗言的机会。

    京妙仪抿唇,帝王的心思永远不要妄想去揣测。

    他伸手。

    京妙仪犹豫着还是伸出手,在搭在帝王手心时,她被拽起,稳稳地落在他的怀里。

    天子将脑袋搭在她的肩膀,“京妙仪,你刚刚是故意将朕的左卫大将军骗过去的对吧。”

    “陛……”她还未开口解释,帝王指尖轻轻抵在她的唇边。

    “在朕面前像个软弱的菟丝子,但若真动起手来,心比谁都狠。”

    京妙仪僵在原地,天子十六岁亲政,手段狠辣,想要骗过天子,无异于以卵击石。

    麟徽帝感受到她紧绷的身躯,脸上依旧带着笑,他顽劣般咬住她的耳垂。

    哑笑道,“京妙仪,朕身边王皇后端庄持重,郭贵妃跋扈娇蛮,淑妃温柔,宁嫔娇俏。

    后宫佳丽三千,各个都爱和朕耍心眼。

    所以朕最讨厌去后宫,但朕却愿意看你耍心眼,你知道为什么吗?”

    “妾,不过浮萍,身不由己,却自始至终不曾欺瞒陛下。”

    她慌乱跪下,肩膀微微抖动,抽噎的哭腔,娇弱的身躯,单薄而没有厚度,仿佛轻易就能被人碾死。

    “三年前,父亲被郭相斩立决,我身为罪臣之女原是要流放,是沈郎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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