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仕途执意娶了我。
对于妾来说,无论沈郎对妾做了什么,妾这辈子都会感激沈郎。
父亲教诲为人正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是救命之恩。”
“妾,身为女子,清白名声若保不住,不但祸及自己也会连累家族尚未婚配的姐妹。
所以镇国公今夜若真行不轨,妾只能一死保全。
妾不是有意要伤害左卫大将军,妾当时实在是太害怕。”
她的泪如雨滴,哭得不能自已,脊背却坚挺着,好似最后的体面。
“朕,不过说笑罢了。”
麟徽帝抬手将人抱紧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脊。
瘦弱的身躯像是一阵风都能刮跑,这雪白纤细的脖颈,还没有他手掌大。
弱小、无助。
帝王轻叹一声,罢了,她若不聪明些,怕是早就被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京妙仪微微垂下的眼眸闪过几分冷意。
陛下,你让一个骗子承认自己是骗子,无异于让一个间谍承认自己是间谍。
“你京家族人都不在神都?”
京妙仪微微点头,“伯父原本在神都为官,任鸿胪寺少卿一职,后因父亲一事牵连,便被郭相外放绩溪为县丞。”
从四品沦落为九品小官。
京家骨子里带着傲气,他这岳丈大人还真是比他会做事。
“朕困了。”麟徽帝忽地开口。
“?”
京妙仪尚未明白整个人被带过来,滚在床榻里。
“陛、陛下……”
“朕困了,朕明日还要早起,你这样闹,是想要朕明日推迟早朝?”
京妙仪抿唇,不敢再动。
翌日,天光微微亮,习惯早起的帝王睁开眼,垂眸看着毛茸茸的脑袋钻入他的怀里,粉嫩的唇瓣,像是在勾引着人。
淡淡的兰花香夹杂着他身上的沉香,就像父皇身上永远都残留着母后的味道一样。
他好像有点理解父皇为何要顶着朝堂文武百官的压力也要将母后从皇陵里接出来。
帝王第一次起床没有人服侍穿衣,他难得换位思考,考虑到她昨夜受到惊吓并未将人吵醒。
他出去的时候。
卫不言在门外候着。
“陛下该回宫了。”
帝王对他笑了笑,朝他招了招手。
卫不言:心慌。
下一秒被屁股上结实挨一脚。
“昨就眼睁睁看着朕被人塞进衣柜里?”
卫不言小声叨叨,“不是陛下你想体验一下采花贼什么感受。
再说了若不是微臣给陛下善后,镇国公怎么可能会这么简单离开,陛下还能采到花吗?”
麟徽帝笑笑,抬手揪住他耳朵,“怎么朕还要谢谢你。”
“去,把屋里那座屏风搬到朕的长生殿。”
“啊?”
陛下你连吃带拿的不好吧。
麟徽帝看着树上的喜鹊,挑眉,“又有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