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冒出。
“就是你想的那样。”长公主的护甲挑起男人的下巴,“这是本宫安排刺杀京妙仪的人。”
沈决明神色一顿。
“沈郎,不会怪本宫吧。”
妙仪,她受伤了吗?不行,他必须得回去。
“沈郎,这是担心她吗?放心,她命大,没死成。”
长公主的手不动声色地掐住他的脖颈,眼神越发的冰冷。
沈决明冷笑一声,“被我休了的下堂妇,我为何要担心她?
臣的心里只有长公主。”
沈决明柔情似水的看着她,他单手一把将长公主抱进怀里,朝着内室走去。
长公主双手勾着沈决明的脖颈,指尖揉捏着他的耳垂,炙热的呼吸洒在他的脖颈,“沈郎,你既然如此地爱本宫,那就替本宫杀了她。
你知道的,本宫心眼很小的,她活着,让本宫如何相信沈郎你心里只有我一人。”
她说着抬手。
常嬷嬷从怀里拿出一瓶药,递到沈决明的手里。
“这药无色无味,服下立刻暴毙而亡。”长公主挑眉。
她将脑袋压在他肩膀上,如同恶魔般低语,“沈郎,不知道本宫的报复心很强吗?
她若不死,那死的人可就是你了。”
*
“章太医,我妹妹如何?”
章太医被赵葭郡主抓着胳膊使劲摇,他昨天夜里吃的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严卿之一脸尴尬地将自己夫人抓回来,“章太医,我师妹眼下情况如何?”
逃过赵葭郡主魔爪的章太医深深叹了一口气。
“不是,章太医你叹什么气,你可是太医署最厉害的太医。”
俗话说得好不怕生病就怕大夫叹气。
章太医这把身子骨可禁不起赵葭郡主折腾,慌着开口,“京小姐年纪轻轻心思如此沉重,忧思太多,不好好休息,再加上受了惊吓,这才导致一直高烧不退。
此前不少大夫给京小姐用了药,若再用药,恐伤到根本。
眼下京小姐之所以高烧不退,是陷入梦魇里,不如让京小姐亲近之人来安抚她。
臣听这京小姐口中一直喊着父亲和兄长,不如让这两位来安抚京小姐。”
“不是章太医你开什么玩笑,妙仪的父亲早就不在了,我……”赵葭郡主还没说完,身后的严卿之立马捂住她嘴。
“华儿,快送章太医回宫。”
“啊——”严卿之疼得松开手,“我说夫人你咬我做什么。”
“你让章太医走,妙仪怎么办?他开什么玩笑,我难不成还去挖京大人的坟。
还有妙仪是独女哪里来的兄长。”
严卿之扫了一眼下人,众人连忙退下。
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二人。
“夫人知道泗水之誓吗?”
赵葭郡主眼睛蹭地一下子亮起来,“我……该不会是崔……”
严卿之连忙捂住她嘴巴。
“真的?”
严卿之点头。
他十三岁拜在师门,这些事他最是清楚。
“我……”赵葭郡主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咬着指甲。
“人命关天,管他呢?你和他是同僚,你就把他约上府。”
“他不会来的。”
“不会来,就绑过来,当年之事,本就是他背信弃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