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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两点零三分,阳光稍微偏西。

    香蕉皮还在地板上。

    林平凡盯着它已经十分钟了。不是因为他突然对香蕉皮哲学产生了兴趣,而是他在思考一个严肃的问题:这个香蕉皮,到底算不算办公室固定资产?

    如果算,那他能不能申请折旧抵扣?

    “老、老板,”苏小糖小心翼翼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她端着两杯从楼下便利店买来的速溶咖啡,一杯放在林平凡桌上,一杯自己捧着,“楼下王阿姨说,如果我们再拖欠上个月的水电费,她就要上来...亲自收。”

    “亲自收”三个字,她说得格外轻柔,像是在转达什么不祥的预言。

    “哦。”林平凡接过咖啡,没喝,继续盯着香蕉皮,“告诉她,明天,最晚后天。”

    “我昨天也这么说的...”苏小糖小声嘀咕,但还是坐回自己的位置,打开笔记本——封面还湿着,但内页能用。她拿出彩色便签本和几支笔,开始...画画。

    林平凡瞥了一眼。

    姑娘在画颜色。不是具体的景物,是色块和线条。浅灰色的波浪状线条,上面缠绕着银色的细丝,背景是淡淡的、几近透明的白色。画的角落还标注了小小的字:“老板使用能力时周围的颜色分布,推测为可能性干涉的视觉化表现...”

    她画得很认真,鼻尖微微冒汗,眼镜不时滑下来。

    林平凡移开视线,看向窗外。

    街道对面,那家咖啡馆的二楼,有个反光点闪了一下。望远镜,或者长焦镜头。从他早上来时就注意到了,一直没走。

    麻烦。

    他不想惹麻烦。所以才离开“那个地方”,躲在这个月租两千八的破办公室里,接点找猫找狗、调解邻里纠纷的小委托,混口饭吃。

    但麻烦总是自己找上门。

    像香蕉皮。

    像那几个大汉。

    像这个能看见颜色的姑娘。

    像...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不轻不重,很有节奏。

    苏小糖像是受惊的兔子,手里的笔差点掉地上。她看向林平凡,眼睛里有询问。

    林平凡没动,只是懒懒地说:“门没锁,自己进。”

    门被推开了。

    进来的是个老太太。

    不是普通的老太太。她大概七十多岁,满头银发梳得一丝不苟,在脑后盘成精致的发髻。脸上皱纹很深,但眼睛很亮,像两颗打磨过的黑曜石。她穿着暗紫色的中式上衣,黑色长裤,手里拄着一根乌木拐杖,拐杖头上雕刻着某种复杂的纹路——林平凡认得,是某种退魔符文的简化版,现在已经很少有人会用了。

    老太太走进来,环顾四周,目光扫过破旧的沙发、嘎吱作响的椅子、漏风的窗户,最后落在地板中央的香蕉皮上。

    她挑了挑眉。

    “请问,”老太太开口,声音有点沙哑,但吐字清晰,“这里是‘不正经事务所’?”

    “招牌上是这么写的。”林平凡说。

    “我有个委托。”老太太径直走到办公桌前,没坐,就站在那里,双手搭在拐杖头上,姿态挺拔得像棵老松。

    “什么类型的委托?”林平凡问,但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能认出退魔符文简化版的老太太,委托内容大概率不会“很正经”。

    “找宠物。”老太太说。

    林平凡松了口气。找宠物好,找宠物简单,找宠物通常不会涉及超自然力量、古老诅咒或者维度裂缝。

    “猫还是狗?什么品种?什么时候丢的?最后出现在哪?”他熟练地抛出标准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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