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残缺。

    幽暗人格像最苛刻的编辑,将这些碎片化的信息去芜存菁,尝试拼凑出一个更接近真实的世界图景:这是一个存在某种可被利用的“基础能量”(暂命名“灵能”或“元气”)的世界,部分人类(修行者)掌握了利用这种能量的方法(功法、法术、法器)。存在相应的社会组织(如玄镜司)和管理体系。凡人与修行者似乎有交集但层次分明。天材地宝(可能包括“灵晶”)是重要的修行资源。

    而“天机宝鉴”,很可能是远超当前世界理解层次的造物,其运作原理、能量需求(标准能源单元、高维信息结晶)都与本土的“灵能”体系似是而非。它更像一个坠入低魔世界的科幻产物,用着不同的“操作系统”和“能源”。

    这解释了为何秦墨对宝鉴的波动感到“古怪”却未深究——可能超出了他的认知范畴,或者被他归类为某种“古老”、“残缺”、“变异”的法器。

    日子就在这种表面祥和、内里紧绷,一边扮演仙师、一边研究印记、一边搜集情报的节奏中缓缓流逝。苏砚的身体在规律的饮食和锻炼下,明显健壮了些,脸颊有了点肉,不再是皮包骨头。他的小院也被村民自发修葺得更整齐,甚至有人送来了两盆不知名的野花,摆在窗下,给这冷清的“仙居”添了一丝生气。

    就在苏砚几乎要习惯这种戴着镣铐跳舞的平静生活时,新的波澜,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悄然泛起。

    这一日,秋高气爽。苏砚正在院中,用一把村民送的小锄头,尝试开辟一小块“药圃”,将从山里移栽来的几株可能有药用价值的植物种下。这是“尘微子”人格突发奇想的点子,美其名曰“培育灵药,惠泽乡里”,实则幽暗人格觉得,系统性地接触、培育本地植物,有助于建立更完善的生态和药物数据库。

    忽然,村口方向传来一阵不同寻常的喧哗,夹杂着惊呼和马蹄声。

    苏砚(幽暗人格瞬间接管了表层控制,尘微子的人格活动被暂时压制)停下手中的活计,直起身,目光平静地投向喧闹来处。不是秦墨,秦墨的气息和移动方式他记得。也不是寻常的村民或行商。

    很快,几个村民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脸上带着惊惶和一种看到稀罕事的兴奋。

    “仙长!仙长!不好了……哦不是,是来了!来了好多人!骑着高头大马!还有……还有一辆好漂亮的马车!”一个半大小子气喘吁吁地喊道。

    “什么人?”苏砚语气平淡。

    “不……不知道!看着可威风了!指名道姓要找您!说是从……从县城来的!”

    县城?指名道姓找我?苏砚心中念头急转。他在县城并无熟人,秦墨是玄镜司的,活动范围显然不止县城。那么,来者是谁?为何找他?

    “请他们过来。”他放下锄头,拍了拍手上的泥土,语气听不出喜怒。同时,意识深处快速检视自身状态——镜印平稳,天机宝鉴和黑石都在怀内妥善隐藏,“尘微子”的人格模板准备就绪,可以随时切换应对。

    片刻之后,一行人马出现在小院外。

    为首的是一名锦衣华服、面白无须的中年人,骑着一匹神骏的黑马,顾盼之间自有威严,显然是管事或管家一类的人物。他身后跟着四名精悍的护卫,个个腰佩刀剑,眼神锐利。护卫中间,是一辆装饰考究、但并不夸张的青布马车,车帘低垂,看不清里面。

    这阵仗,与朴素甚至破败的山村格格不入,引得全村老少都远远围观,议论纷纷。

    中年管事利落地翻身下马,动作矫健,显然也有功夫在身。他目光锐利地扫过苏砚的小院,在苏砚身上停留片刻,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和……一丝疑惑?似乎苏砚的形象与他预期有些出入。

    但他很快掩饰过去,上前几步,抱拳行礼,声音洪亮却不失礼数:“敢问,可是尘微子道长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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