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回什么魂。他必须利用这次“法事”的机会,做点实事。

    “周管事,”他转过身,用不大但清晰的声音说道,“王伯此症,乃外邪惊魂,内侵心脉。方才符水已助其稳固心神,然要彻底唤醒,还需查明其受惊之源,方可对症施为。”

    “道长请讲,该如何查明?”周管事连忙问。

    “需去其受惊之地,也就是竹林边,仔细勘察,看有无邪物残留痕迹,或……人为布置的机关、药物等物。”苏砚将话题引向竹林现场勘查,这是合情合理的下一步,也符合他调查的目的。“另外,还需询问与王伯相熟之人,了解他近日有无异常,昨夜因何去往竹林,可曾与人争执或见到可疑之人。”

    “是是,在下这就安排!”周管事立刻叫来两个看起来机灵些的家丁,吩咐他们跟着道长去竹林勘查,又让一个婆子去召集平日与王伯交好的花匠、杂役等人,等道长回来问话。

    苏砚点点头,拿起桌上那柄桃树枝(作为“法器”道具),对那两个指定的家丁道:“你二人随我来,记得,跟紧些,勿要乱走乱碰。”

    “是,仙长。”两个家丁连忙应下,一左一右跟在苏砚身后,三人朝着后园竹林走去。

    穿过月洞门,踏入后园。清晨的雾气已散了大半,阳光透过竹叶缝隙,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但竹林的阴湿感依旧,空气中那股淡淡的土腥和腐叶味,在寂静的清晨显得格外清晰。

    苏砚(理性人格)走在前面,步伐不疾不徐,目光却如同最细致的扫描仪,扫过地面的每一寸。他很快来到了王伯昏倒的地点——那块画着符的石头旁边。

    草丛依旧凌乱,脚印杂乱。苏砚蹲下身,仔细查看。他记得尘微子记忆中那点微弱的暗红色痕迹。目光在草丛中搜寻,很快,在几片被踩倒的草叶背面,发现了极其细微的、已经氧化发暗的褐色斑点,只有针尖大小,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他伸出桃树枝,小心地拨开那片草叶,露出下面湿润的泥土。泥土颜色似乎比周围略深一点点。

    是血吗?量太少了,无法确定。但位置正在王伯昏倒时头部可能着地的方向附近。

    “你们看,”苏砚指着那点痕迹,对身后的家丁说,“此处泥土颜色有异,似有污渍。昨夜可曾下雨?”

    “回仙长,昨夜晴好,无雨。”一个家丁答道。

    “嗯。”苏砚点点头,用桃树枝的尖端,极其小心地,刮取了沾染了那点褐色斑点的、连带着一点点泥土的草叶碎片,然后从袖中取出一块干净的手帕(尘微子备着擦汗的),将草叶碎片仔细包好,揣入怀中。动作自然,仿佛只是收集“邪物残留样本”。

    “仙长,这是……”另一个家丁好奇地问。

    “此乃阴秽残留之气依附之物,需带回法坛净化。”苏砚面不改色地给出“专业”解释。两个家丁恍然大悟,连连点头,看向苏砚的眼神更多了几分敬畏。

    苏砚站起身,又仔细查看了周围的地面、竹竿。没有发现明显的拖拽、打斗痕迹,也没有看到遗落的物品(除了王伯那把剪刀,已被周管事收走)。他又走到那块画着符的石头前,端详着上面的朱红色符文。符文在阳光下有些褪色,但依旧清晰。笔触……嗯,是尘微子的手笔,幼稚而用力。

    “这石头上的符,是昨日贫道所画,用以暂镇此地阴气。”苏砚对家丁解释道,也是说给可能存在的、暗中窥视的人听,“看来效果有限,昨夜那邪物依旧逞凶。”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轻轻抚摸过符文的边缘。指尖传来石头的粗糙感和朱砂的颗粒感。忽然,他的指尖在符文某个转折处,感觉到了一丝极其轻微的……凹凸不平?不像是石头本身的纹理,也不像朱砂堆积。

    他心中一动,俯身凑近,仔细看去。只见在那个符文转折的凹陷处,似乎嵌着一丁点极其微小的、颜色比周围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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